我瞪眼看白小纤,白小纤仰头看天花板,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想着那晚山路上死去的五名杀手,还有脑袋跟高能灯泡似的李锅子,完全职业化的现场清除手法,比黑社会还黑社会。
我又开始一阵头疼。
“人找到了没?”
我心里藏着鬼,想了想措辞,套赵大熊的话。
“别提了,作坊在那,老板和打工的一个都没找到,人间蒸发似的。”
赵大熊一脸懊丧。
赵大熊是一个极富正义感的爷们儿,从高中时候就跟校内校外的一切混子不对眼,赵大熊不拉帮不结派,班里有被混子欺负的同学,最先站出来的却总是他,鉴于赵大熊的上等战力,那几年行侠仗义也没吃过亏,在班里有了个万里独行侠的美誉。
可一提起这五个字儿,我脑子里飘出来的总是笑傲江湖的田伯光。
“谁能逃出赵神探手心儿啊。”
我拍拍赵大熊肩膀,口是心非。
王响亮挑挑眉头,眼神儿怪异的看着白小纤,白小纤挑衅似的回瞪了一眼,王响亮扭开了头。
俩人暗地里较劲儿,我心里清清楚楚。
“响亮啊,咱这地儿池子小,可水深,你是从水里扎过猛子的,道道多,有什么线索给我打电话,警民合作嘛。”
赵大熊看了眼王响亮,一拍脑门儿,想起这茬了。
“我良民一个,监督食品安全这种活儿我有心无力啊。”
王响亮耍嘴皮子,不买赵大熊的账。
赵大熊冷笑一声,一脸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的架势。
我们这圈人正暗流涌动,一阵幽香飘过,一名带着墨镜的姑娘扎了进来。
“我就知道都在,张一凡你也在啊,我以为你得憋家里开煤气罐自杀了呢。”
墨镜女朝着我肩膀就是一巴掌拍下来,一副热情过度的架势。
我扭头看墨镜女,她摘了墨镜,露出一张如今明星标配的锥子脸,浓妆之下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夏念来了。
夏念是我们班的班花,属于那种自小到大扔在人堆里都显眼的女孩儿,更难能可贵的是到了奔三的年纪依然还没长残。
我和夏念一点儿不陌生,高中以前她家就住我们家隔壁,是十几年的邻居,从小一块儿长大,有点发小的意思。只是夏念自小身边不缺男孩子围拢,在我家那边儿大妈们嘴里风评不好,记得偶尔几次我和夏念一起上下学回家,大妈们总是在背后戳我脊梁骨。为了这事儿,我妈妈严禁我和夏念打交道。
后来夏念搬了家,高中却又和我分到了一个班。她活泼好动,一身文艺细胞,能歌善舞,是半上的文艺委员,高中毕业考上了省里一所艺术学院,大学毕业后北漂再也没了联系,没成想今天从这里蹦了出来。
女生的团结是个大问题,高中时候林婷和夏念一向不和,林婷是闷头学习的好孩子,各科老师眼里的红人儿,夏念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青春期少年们的梦中情人,学校里的混子常以能得到夏念青睐为骄傲的资本,也因为这样夏念身上总是隔三差五爆出些真的假的靠谱的离谱的绯闻。
那两年夏念和林婷常常暗中较劲儿,谁也瞧不上谁,没成想,林婷结婚她倒来了。
我和林婷当年是班里的模范情侣,大家都知道这段往事,可为了给我留面子,至今谁也没提,夏念一来就拿我开涮。
我看她,没吱声。
“张一凡你看什么看,不认识我了?”
见我瞪她,夏念白我一眼。
我乐了,多年没见,一点儿没有生分劲儿。
“我琢磨啊,你这下巴再尖点能当改锥扎人用了。”
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