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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建帝相逼太甚,你的父王母妃,还会如同当日一般死于非命么南朝皇室逼死你父母,山越王族逼死我母妃,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可惜没能真的惺惺相惜。你最终做了南朝的天子,我也仍然在为山越复国而汲汲营营说起占有欲,呵,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这次我回来,本不是为了同你争论这些的。当初我狠心留下怜姐姐在这里没有带她一起走,也是赌了一把你不会拿她开刀。三年来都平安无事,我以为自己赌赢了。可你自己毫不沾手,却放任楚灵锦与齐梦竹对付她。人说帝王无情,你所作所为,果真堪为天下君王表率。”

    作者有话要说:

    c七十七护犊情深如骨血

    那个深夜,宇文笈城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颜惜,朕本想同你说,这次你既然回来了,便不要再想着从朕的身边离开。可现在朕改主意了。朕实在是迫不及待与你在沙场上真刀真枪地兵戎相见那一日朕想知道,最终能够得手山越国三千里江山之人,究竟是谁朕的皇贵妃。”

    白日里跟着颜惜晋封皇贵妃的之意一起到来的,还有久违了三年的楚灵锦与齐梦竹。彼时颜惜刚刚和昭宁用完了早膳,正坐在书房里陪他习字。宫女来报皇后与楚尚宫到访时,昭宁的手微微一顿,饱蘸了墨汁的笔毫在洁白宣纸上落下一团乌黑的圆点。那痕迹逐渐往四周渗了开来,颜惜将手中茶盏放下,温声道:“母妃去见皇后便可,昭宁留在这里继续习字罢。”

    昭宁乖巧地点了点头,漆黑的双眼却还是一眨不眨地将她望着,双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颜惜看着这张分外肖似宇文笈城的脸,忽然间又想起几个时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模样。

    其实这么多年来无法释怀的,也不只是她一个人啊。

    楚灵锦还是三年前的模样,着一身掖庭女官服制的琥珀色襦裙,梳着最寻常的圆髻,并不出彩的淡妆简饰,却丝毫无法掩去她身上与生俱来的烟视媚行。即便她如今已经快要二十四岁,早已经不是一个女子最韶好的碧玉年华,然而光阴亦惜美人,八年的深宫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甚至更积淀下了她独有的成熟气韵。饶是颜惜与她相争多年,其实却也是怀抱着一份惺惺相惜之意的。

    比起楚灵锦,浓妆华服的齐梦竹便显得张扬许多。一身锦茜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长衣,绣遍百鸟朝凤的图案,华丽散开的凤尾落在腰际,还特意用金珠穿出了尾羽的形状,凤喙的位置正巧从左肩处逶迤而下,看上去便好像一只金光烁烁的凤鸟整个盘绕在她身上;头戴赤金簪冠,颈佩七宝盘螭璎珞圈,连指尖都可见到金环嵌宝护甲熠熠的光辉。齐梦竹原本生得不如楚灵锦娇媚,偏生人靠衣装,这样一打扮,倒是更显得她美艳了几分。只是到底有些过分夺目了,令人看久了觉得脑仁疼,实在不敢逼视。

    颜惜对于她的记忆,仍然止步于三年前她唆使宋氏对自己下杀手,最终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那里。离开天都回到罔州的这三年里,她尽管一直间或从玄徴口中听闻这位皇后娘娘虽不甚得宠,在后宫却一样能大权独揽的种种事迹,对她的为人却一直没有个明确的概念。原本从当初她那招借刀杀人,颜惜曾一直当她是藏锋不露,心机手腕不输于楚灵锦的劲敌,今日一见,心机手腕尚不得知,只藏锋不露这一样,颜惜便知道是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齐梦竹其人,无疑是张扬自傲的。当年她父王骠骑大将军齐鹏卸甲归田,册封异姓光正王,在天都皇宫的册封宴之上,原本册立皇后呼声甚高,已经由其父向宇文笈城请命准备御前献艺的秀仪郡主,因为宇文笈城说出颜惜身孕之事,自觉被抢去了风头,其父又被颜惜一番抢白,为了不将脸面丢到人前来,干脆搪塞了过去。由此亦可知她也必定是极为自矜身份的。待并非自己亲生的皇子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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