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王宫内,狂风骤雨。
巴颂王的面皮不停地抽搐着,“冰澈!你好大胆子,竟敢私自释放重犯,该当何罪?”
冰澈仰起头,对于将要面对的刑罚,面无惧sè。
巴颂王长叹一声,“这是否就是佛谒之中所说的冤孽?你与那定远将军,便是命中注定的冤孽,虎毒尚不食子,处你断臂之刑,以兹惩戒。”
冰澈举起长剑,皱皱眉,一剑下去,左臂齐肩而断,血如喷泉般迸了出来,他拾起断臂,庄严地跪倒在地,“父王。”
巴颂王缓缓地站起身,“他们想必尚未走远,本王现在就将你赐予定远将军,希望你与定远将军的结合能给我暹罗国带来和平。”
“多谢父王。”
“查二王子巴颂冰澈,为美sè所惑,贻误军机,兹处以断臂之刑,废黜王室身份,从今以后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王宫。”圣谕唱响,巴颂王一夕忽老的臃肿身影慢慢地消失在王宫深处。
冰澈对着父王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嗑了三个响头,知道父王原谅了自己的任xìng妄为,暗暗立誓,定必让暹罗与真腊两国永结百年之好。
他撕下衣衫包扎好伤口,缓步走出王宫,抬头看了看天空,心内忐忑,云罗……就要将此zì yóu的身,zì yóu的心交给你,你可会接受?
出了城,见杨暮晚等人并未将冰澈带来,云罗的眼眸中泛出寒光,“杨暮晚,你是怎么办事的?”
暮晚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冰澈王子他发现了属下们的跟踪,还出言jǐng告,属下们只想保将军平安。”
她嗤笑,寒光更炽,“保我平安?若没有冰澈王子的悉心照料,就凭你们?今rì的行动,你们也是得到了冰澈王子的通知吧?”
云罗眼中的寒光是杀机,每当要杀人的时候,那抹寒光便会出现,追随她多年,她的每一个神情所表示的意思,暮晚相当清楚,她的身子抖动如筛糠,“是,属下并不知王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想起临别时他忧伤的神情,心里苦涩,她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心中作了决定,“我回城去营救王子,你们留在这里等消息。”说完,纵身跃上墙头。
大街上满布搜查逃犯的军士,嘈杂声不绝于耳,她轻手轻脚地沿着高高的城墙前行,冰澈,你在哪里?
血迹?一串可疑的血迹跃入她的眼帘,这血迹,难道是,心下一惊,连忙循着血迹滴落的方向往前行去,终于在城墙下的一个角落内发现瑟瑟发抖的身影。
“冰澈。”她叫,纵身跃下城墙,眼里有热泪。
断臂处钻心的疼痛令他俊脸皱成一团,言不由衷地说,“你哭的样子真丑。”
她不理他的茬,转涕为笑地一把抱起他,飞身上墙,交叠在一起的两条身影迅速地消失在清迈城外。
“等等,放我下来。”他说。
“啊?”
俊脸赧红,“我还不习惯被女人抱着的感觉。”
“你最好早点习惯!”她看着他的断臂,固执地抱住他,“这是为何?”
他想要扯唇温文尔雅地笑,“爱的代价!”却因为伤口过于疼痛而变成了吡牙裂齿。
“冰澈,你作好做我的侧夫郎的准备了吗?”她问,“正夫郎的位置,我已许了倾城。”
他点头,“人都在这里了,你才问,不嫌太晚了吗?”明明心里窃喜,说出的话却似埋怨。
云罗叹息着吻住他的唇,“冰澈。”心下感动于他的情意。
远处观望的杨暮晚等一行人全都羞红了脸,这个以凶狠残暴而名扬四方的定远将军,竟然还有这样的真xìng情,众人皆大跌眼镜。
云罗搀扶着冰澈,冰澈的视线深深地眺望着景sè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