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妾不敢。”
莲嫔仍是那副模样,声音低不可闻,怯弱之中又带着几分柔美。
“赐座。”
“喏。”采桑将早已准备好的矮几搬到莲嫔脚边,不由分说的架起莲嫔就按坐下去。
莲嫔貌似慌乱,红着眼眶飞快地瞄了我一眼,才忐忑不安地告罪谢座,复又低下头,继续柔弱。
“若不是知道了你的故事,朕只怕真会被你这副模样骗了去。”我晒笑道:“陈露,你那妹妹陈怜近日可好”
莲嫔身子一绷,忙借着摆弄裙摆的动作掩饰过去,轻声回道:“圣上,臣妾不明白你的意思,臣妾确有个庶妹闺名怜儿,不知圣上是如何知道的”
“朕不仅知道慎国公府有位庶出的小姐陈怜,还知道你们从小一处长大,慎国公单单为你们俩开了私塾。”看着底下明显紧张了几分,却又故作镇静的人,接着拆穿她的身份道:“陈怜便是朕那所谓的姨母。”月华如今在位的人皇月冰。
莲嫔心内一紧,面上的表情却仍维持得平静无波,我又道:“你也不是陈家的小姐,陈露只是慎国公府给你的名份,方便你做她的影卫。”
我的语气是不可否认的肯定,莲嫔见自己影卫的身份都已被揭穿,可仍然镇定地回道:“臣妾不明白圣上的意思,请圣上明示。”
还不明白么,那我便说得再透彻些:“姨母自打出生起,便被外祖父当作男孩教养,连朕的娘亲都不曾知道真相。长到五岁上,外祖父惊闻娘亲的事情,悲伤过度命不久矣,外祖母便让姨母称病,登基后长住在月华离宫,为得是掩人耳目,而自己当起了执政太后。”
看了一眼似是平静无波,身子却明显越发僵硬的莲嫔,继续把月华皇室如何假凤虚凰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又感慨道:“好手段,这么多年瞒过了月华上下,这说来倒也不难,毕竟外祖母那般的人物心计,不可多得。”
“臣妾犯了大错,伤了圣上和贤贵妃的情份,请圣上赐死臣妾。”莲嫔打定主意不透露半分内情,咬住自己明面上的错处,请求处份,她的坐姿变得挺拔,更敢盯着我的脸,毫无畏惧般回视我打量的眼神。
“在朕的琉璃殿中,不会有外人知晓今日之事。”指着御案上一个锦盒道:“拿给她看。”
采桑托起锦盒走上几步,在莲嫔面前打开,只见一枚通体艳绿,玻璃种的翡翠钮扣印章躺在其中:“这是孝慈皇太后的私印。”采桑边说边将这枚私印翻给莲嫔看,只见印上阴刻着“玉钟”二字。
莲嫔只瞄了一眼,便不再看,钟灵毓秀,她当然知道玉钟便是孝慈皇太后的小字。
“该是外祖父亲自起的。”看莲嫔似是打定主意不吭声,不由笑道:“你就不好奇,朕是何时开始怀疑你的”
莲嫔想起去国前陛下对自己的嘱咐,如今连十之一二都没有做到,问道:“还不说是因为臣妾原说不识字,却能看懂圣上题的诗。”
“你原说不识字,朕只道你识的字不多,专心在女红上,这般藏拙,在后宫之中也无可厚非。朕好奇的是,为何平时里那般不露痕迹的你,见了那诗会一反常态。”
这时采桑早已把锦盒放回原处,又拿起准备在一旁的一幅画回到莲嫔面前慢慢展开,正是当日赐给莲嫔的那幅题了字的石榴花。
“似火山榴映小山,繁中能薄艳中闲。一朵佳人玉钗上,只疑烧却翠云鬟。”我指着那画上的字道:“玉钗这名字倒像朕的娘亲,不过只可惜外祖父平生只得了一个女儿,这姨母朕却是不能认的。”
莲嫔听后悚然一惊,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震惊中甚至失声喊道:“不陛下她”
“你且不要忙着为你家陛下辩护,朕只问你,外祖父既然在子嗣上颇为艰难,想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