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冷哼了一声,吓得弘昼一哆嗦:“你是唯一看到福惠中毒的人,乾西五所左右,你就没看到什么别的人”
“儿臣”弘昼有些发蒙,余光不自禁地瞥了一眼弘历:“儿臣当时只顾着救八弟了,确实没有注意到。”
弘历目光一凛,似是想到什么,但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了宁静的神色。雍正叹了口气,觉得他说得未偿不在理,苦恼得摇了摇头:“算了,你们都下去吧。”三人忙行了大礼,恭身退出殿外。雍正盯着他三人的背影,痛心地闭上了眼睛。
回到乾西五所,三个人都各自回了房里。弘时倒在床上,想着方才雍正的问话,总觉得弘历有些异状,却又一时想不出是什么。正琢磨着,忽听有人敲门,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谁呀”门外无人答应,却又敲了敲门。弘时恼怒地从床上坐起,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无人,入夜的乾西五所一片寂静,“这他妈谁呀。”弘时顿时火了,要关门时,看到门外地上放着个锦盒,忙出门四下看了看,确实没人。弘时拿了锦盒回到房里,走到桌旁借着灯光打开,吓得一下子撒了手。
锦盒掉在桌上,里面的物件掉了出来,是那只荷包和死蝎子。弘时瞪着桌上的东西,紧张地喘着粗气,脑子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东西怎么会放在自己门口。
“咚咚咚。”又是三声敲门声,吓得正在想事的弘时一激灵:“谁”
没有人应,紧接着又响了三声。弘时的腿都软了,他想不出门外会是谁,会有什么等着他。等了半响,门外又安静了下来,弘时两眼瞪着门,用力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走到门口,想去开门。
他颤抖的手还没有沾到门,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个身着宫装的女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外,却没有脸,确切的说是一张白纸盖住了她的脸。
弘时的血液顿时凝住了一般,张着嘴瞪着面前的的人:“你是人是鬼。”
门外的女人也不回答他,一步步向他走来,花盆底走在青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地夜里让人心寒胆颤。弘时借着屋内的烛火看清来人穿的正是皇贵妃的服饰,顿时浑身无力,强撑着身子往后躲:“你,你是年妃”
“年贵妃”僵直地站着不动,扬手一撒,弘时觉得有东西掉在自己身上,颤颤微微地低头一看,“啊”的一声喊了出来,不顾一切地将身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是蝎子
弘时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几乎站立不稳。忽然间,他脑海中飞快的一转,看到“年贵妃”的身后有影子,便猜到这其中必有隐情。他强自镇定,高声喊人。
不一会儿,弘历c弘昼两位阿哥从各自的房间里披了衣服出来,侍卫和嬷嬷听到声音,也都纷纷跑来。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院子里顿时闹哄哄的。
弘历心知是有人故意扮了年贵妃的样子吓人,朗声道:“宫禁之地,岂容装神弄鬼之辈,还不速速报上名来谢罪。”
那“年贵妃”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吓人了,纵身一跃,窜到房顶上消失在夜幕中。弘历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向弘时看了一眼,却见弘时正和身边的侍卫低语。
侍卫很快将此事禀报给雍正,雍正只简单说了句“知道了”,就让侍卫退了下去。戴铎从暖阁的屏风后走出来,雍正苦涩一笑,“你看朕这些儿子是不是如狼似虎”
戴铎玩味的笑笑,“这点场面都经不住,将来比这大的场面如何经得皇上,无论如何,咱们的目的达到了。”雍正点点头,“是啊,只是这结果,让朕心里难受。”戴铎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晦暗,暗暗吐了一口气。
雍正和戴铎商议了将阿哥们都滞留在乾西五所,并吩咐太监给他们每人送了一碗莲子银耳羹,羹里放了催人睡眠的迷药,心虚的人自然喝不下也睡不着。结果却令雍正心寒,三位阿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