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便不开口。
馨格格也看见了,装作无意的折了一枝梅,低声道:“你这府中玉儿如何能来,只怕不消两个时辰,皇上就会知道。”
允禵也折了一枝梅递给她,道:“那个家丁叫蔡怀玺,我在西北大营时,这人来投军,我见他有些见识,就留他做了笔贴士。我奉召从西北回京,他说自己没有去处,愿跟随我。回京后,渐渐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留他在府里打杂。”
馨格格暗中瞥了那蔡怀玺一眼,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那人眼神不对,你自己要多提防。不行就早些打发了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允禵点点头。出了允禵的王府,她向允禵笑了笑,就上了自家马车。
允禵在府门外伫立片刻,见门前冷冷清清,连过往的路人都不多,心里一阵慨叹,片刻之后,转身进了府。
伊尔根觉罗氏听丫鬟说有贵客女眷来访,以为是玉穗儿,斟酌着要不要去问候一声。想着她到府里来,必是和允禵有话要说,怕打扰了他们,又怕不露面缺了礼数。思量半天,终于决定去问候玉穗儿一声,谁知却扑了个空。她到书房时,听丫鬟说,允禵已经送女客离开。
“公主怎么也不多坐一会儿就走了”她自语道。小丫鬟听到她的话,忙道:“福晋,来客不是公主,公主奴婢见过。管家大爷说,是位格格。”伊尔根觉罗氏微一疑惑。
到他们府上来过的女客,不是八爷九爷十爷的福晋,就是允禵的姐妹c哪位公主。这位格格,究竟是谁呢允禵还亲自送她到府门口。
她往自己所居的厢房走,正遇上允禵送馨格格回来,忙上前行了个礼。“才听说有客来,想着来见个礼。我到时,丫鬟说您已经送她走。”
“来客是我堂妹,裕王府的馨格格。”允禵猜到她以为是玉穗儿来了,随口说了一句。瞧她低垂着眼帘,一副和顺温婉的样子,他又调侃的加了一句:“见了我,你大可不必总这样低着头。”伊尔根觉罗氏愣了一愣,回过神来,允禵的笑声早已飘远。
公主府里,馨格格将胭脂盒原封不动的交给玉穗儿。玉穗儿打开盒子,果然看到里面有张字条。打开一看,字条上面写着:倾尽天下为一笑,拱手河山讨你欢。她心里一惊,微微皱眉。
馨格格见她眉尖若蹙,疑惑的问了一句,“他写了什么”玉穗儿脸色稍和,将字条放到炭盆里,不一会字条就化成了灰烬,只余一缕青烟。
“他没变,一点都没变,仍是放不下也看不开。”玉穗儿淡淡说了一句。“放不下你,还是放不下这天下”馨格格笑着打趣。玉穗儿白了她一眼,“去,没得说这疯话。给人听见,算怎么回事儿。”
馨格格仍是笑,“你啊你,总是嘴硬心软。有本事你就别管他的事,你又惦记,又怕被人说,怎么着你都不会痛快。换作是我,管他天翻地覆,再乱点才好。不疯魔不成活。”
“切,我看你是疯了,你一人疯不要紧,想想你那些孩子,还有额附c保泰哥c你嫂子他们。祸从口出,你知不知”玉穗儿提醒她。馨格格吐吐舌头,“了知了知,一人倒霉是小,全家倒霉是大。到那时,我去哭灵也哭不回来了。”玉穗儿做了噤声的手势,“你又来了”馨格格微微一笑。
自西北平定以来,年羹尧两次回京受赏,风光至极,不禁自恃功高,骄横跋扈之风日甚一日,渐渐引起了雍正的警惕和不满。而后他仗着雍正对他的宠信,在西北结党营私,肆意敛财,气焰器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了逾越本份的事,终于惹怒了雍正。雍正三年,雍正将他贬至杭州为一参将。诸王公大臣见年羹尧大势已去,十二月朝廷议政大臣向雍正提交年羹尧开列九十二款大罪,奏请立正典刑。
雍正凝视着军机处参奏年羹尧的折子,半天没有说话。允祥看着他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