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容的她如此的嚣张
她心中虽这般想的,可却万万不敢表现出来,慢慢的走到薛城身边,她嘴唇都有些颤抖了,眼眶中挂着滢滢的泪珠儿,似是要落下来一般,她拿了个冰蓝色丝帕轻轻的拭了拭薛城脸上的血痕,似是被烫到了一般,又忙缩了回去,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哽咽道:“怎能下得了这般的狠手”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意识到自个儿不该这么说,执拗的咬着下唇,想要将他面上的血痕擦干净,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
“琬儿”薛城喟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目光中情谊似是要将人溺毙了一般,他喉间动了动,道:“你终于肯理我了。”
夏琬儿咬着下唇,低垂着头,手指绞着帕子,似乎很是犹豫的样子,轻声道:“薛大哥并非是琬儿不愿理会您只是”她微微的侧过头,白皙的面孔,细嫩的脖颈在烛光下似是能够发出光一般,她从来都知道怎么的自己是最完美的,眼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才道:“琬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配不上薛大哥。”
她轻轻的抬起眼睛,刚刚哭过的眼睛显得有些湿润,她咬紧了下唇,委屈的说道:“琬儿的身份身份低微不敢同太太相比,故此从不敢奢求”她看向薛城,抓紧他的手,道:“是薛大哥救了琬儿的命,琬儿只想报答薛大哥罢了”她眨了眨眼睛,低落的说道:“可谁知道,竟是因着琬儿,让太太”抿了抿唇,手指颤抖的动了动薛城的脸颊,泪水又落了下来,轻声道:“薛大哥,琬儿为你惹麻烦了,您还是让琬儿离开,将太太接回来吧。”
“离开”薛城徒然一惊,握着夏琬儿的双臂,怒道:“你要离开”他看向夏琬儿委屈哭泣的面孔,心中一软,叹道:“琬儿,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摸了摸脸颊,苦笑了一声,道:“你也瞧见了,王氏她自来就是嚣张跋扈,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紧紧的握住夏琬儿的胳膊,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道:“当年在扬州城,第一次知道你的时候是缘于一首小诗,当时只觉得这女子果然才气了得,当的了扬州第一才女的名头,后来断桥上的惊鸿一瞥,顿时惊为天人,一颗心就这么遗落在你的身上。”薛城说的此时,苦笑了一声,道:“只是你是夏大人的掌珠,我说到底却也不过一介商贾,又早已娶妻,我们之间是咫尺天涯,你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薛大哥”夏琬儿惊讶的看着薛城,眼中流露出来的情谊让薛城情不自禁的抱着她,下颌在她的发丝上蹭了蹭,叹了口气,才又道:“后来,听闻夏大人出事之后,我心中焦急,一路快马加鞭折转到扬州,想的念的全都是你。”
“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夏琬儿靠在薛城的肩膀上,喃喃的开口说道。
“我只庆幸,如今你还能在我身边。”薛城看着夏琬儿,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道:“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不,不,不关薛大哥的事。”夏琬儿连忙摇头,看着薛城开口道:“若不是薛大哥,琬儿可能早已经一根白绫了断了自己。”她眼中情意绵绵,他的目光温柔沉迷,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空气中似乎都有些粘腻的感觉,谁也不忍心先移开目光
却说薛垣,他将王菀送回王家后,陪尽了小心,也幸得嫂嫂好说话,却也不至于闹的太难看,满心忧虑的回到薛家,也不用人禀告,一头钻进了永福堂,却不想直接撞见了这一幕,薛垣脸都黑了,满心晦气,看着夏琬儿皱了皱眉,道:“夏姑娘”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不过却格外的不喜,他可没忘记当初带夏琬儿回薛家的时候,她那副清冷目无下尘的模样,怎么不过几日,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同哥哥抱在一起了呢。
“薛二哥。”夏琬儿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脸颊有些发红,给薛垣行了礼之后,就对着薛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