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惨烈的爆炸的痕迹。
雁惊寒开口的时候,感到喉咙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是人还是鬼?还是说,只是我的幻觉?”
那人坐在椅子上,向着他伸出了手,微笑着道:“想知道是不是幻觉,想知道我是人是鬼,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如果换了从前,雁惊寒一定会十分警觉,但他心里实在是想着这个人太久了,所以现在被他这么一唤,就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他来到这人面前,从一个相当近的距离里看着他,每一根发丝都是这么真实,一点都不像是他的幻觉。他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他的脸,然而却因为某种情绪停在了半空中,不敢向前。
公爵说:“为什么不再伸手过来?你怕什么?怕我是你的幻觉,一碰就碎了吗?”
这样的语气实在是可恶,雁惊寒的手指终于触到了他的脸,指尖触碰到的皮肤是温热的,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加布里知道你还活着吗?”
公爵摇了摇头:“他不知道,现在世上知道我还活着的,除了帕西瓦尔,就只有你。”
他复活之后,居然没有立刻回兰开斯特家族,而是先跑来了法国,这可真是雁惊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没有把手从他脸上移开,觉得自己始终看不透他。
他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公爵轻声道:“你不是很伤心吗?我怕我死了以后你太伤心,所以先过来看看你。”
雁惊寒很想说自己怎么可能会伤心,但是他现在看着这个人,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蓝色光球:“您为什么不告诉他您确实挺伤心的?而且现在还挺高兴。”
他不说话。
这种话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设,怎么说得出口?
公爵伸手覆上了他,他的手指之前从来都是温热的,现在不知为什么却有点冰凉reads;。皮肤相触,雁惊寒像触电了一样,就要把他的手甩开。
从前他这样做是不可能把这个人甩开的,然而在回来之后,公爵的反应却像是慢了很多。他这样一动,就轻易地把他甩开了。
这样的动作似乎也太大,牵动了他的伤口。
在经历爆炸之后,公爵只是外表看起来还齐齐整整,实际上在爆炸中却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才会在那么长时间之后才再次出现。
被青年这样一甩,顿时就牵动了还没有痊愈的肺腑,让他闷声咳嗽起来。雁惊寒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他一咳嗽,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守在外面的医护人员立刻走了进来。
他们拿出了各种医疗探测器,想要在公爵身上检测他的状况,然而公爵摆了摆手。他手中拿着一方白色的丝帕,在牵动肺腑的伤势咳嗽起来的时候,就将丝帕掩在了唇边。
他沉闷地咳嗽着,这个男人即使在伤痛的时候,也是微微皱眉,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有多痛。在一阵咳嗽之后,他将丝帕从唇边移开,雁惊寒在上面看到了血迹。
那鲜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双眼。
而公爵却对他们说:“没事,出去吧。”
雁惊寒回过神来,追问身旁的医护人员:“他怎么回事?”
那年轻的医护人员没有回答他,但是看向他的目光却充满了指责。公爵坐在椅子上,又说了一声:“下去吧。”
这些医护人员才退到了外面。
雁惊寒头脑中一片空白,等到两个人又独处的时候,他终于直接开口问了面前的人:“你受了多严重的伤?”
公爵也没有隐瞒:“那场爆炸让我伤的很重,我昏迷了十几天才醒过来,心跳几度停止,失去意识。现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