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的长兄王储打成平手。这样一来,他们的注意力就不会落到他身上,他要做什么也会更方便。
哈穆丹眯起了眼睛,一边走着,一边若有所思看向走在前面的兰开斯特。外面已经起了风,裹在雁惊寒身上的白色外袍也被风吹动,衬得抱着他的这个男人更加高深莫测。
所以兰开斯特究竟是真的情圣,还是算好了趁这个机会来这边插一手,顺带帮了自己一把?
666也心情沉重,觉得楚承赫的行为模式真是越来越难揣测了,像眼下这个画面就称得上是它的球生中见过最可怕的一幕。
尽管在这个世界楚承赫的壳子是标准的美男子,身高一米八七,身上的肌肉紧实但绝不夸张,抱着刑警模式的王子时,画面比上个世界他用小少年白羽丰纤细的胳膊抱着一米九的关峻和谐多了,但不知为何却让666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这画面太美它不敢看。
可偏偏它还要按照楚承赫的要求,在教学过程中记录各种经典场景,这一幕也叫它不由自主地录下来了。
666挣扎地:“楚哥我觉得这个走向不太对啊”
楚承赫完全不觉得哪里有问题:“没问题啊,做好记录啊6,这是准备做成教学视频到时候回放给他看的。”
666:“”救命,它觉得王子看完之后可能会直接销毁它。
来时,哈穆丹亲王跟他们父子坐在同一辆车上,而现在考虑到现实问题,公爵便抱着他怀里的青年单独坐了一辆车,哈穆丹跟少年上了另一辆车。
星夜下的沙漠,车灯照亮了前方的路,向着他们来的方向开去。
哈穆丹亲王坐在少年身旁,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不断传来的低气压。
他看了少年一眼,加布里埃尔精致的脸上没有表情,绿色的眼眸里却像积聚着怒火和痛苦。
哈穆丹常年待在国内,跟两个兄弟勾心斗角,没有心思去关注兰开斯特家族的事,所以他不知道好友的养子眼中的怒火和痛苦是因谁而起。
像他这样由兰开斯特带在身边养大的孩子,除了少年心事,哪里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流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
哈穆丹觉得唯一合理的解释大概就是他们父子的品味太过相似,同时看上了那个青年,而加布里埃尔没有勇气跟自己的父亲对抗,只能看着喜欢的人落入父亲的怀中,自己则坐在另一辆车上受着煎熬。
只可惜加布里埃尔听不见他的想法,不然少年一定会发出激烈的否认。
不是这样的,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
在前方的车子里,雁惊寒被身后的人抱在怀里,几乎是毫无阻隔地坐在他身上,背脊贴着公爵的胸膛。从来只有他扮演身后这个人这样的角色,没有这样颠倒错位的时候,他身处在这种环境中只感到极度违和,极度不自在,简直要怀疑人生。
因为本达尔叮嘱过不能对他用太猛的药,所以他现在除了提不起力气,意识有些模糊之外,其他感官都清晰得很。他可以感受到隔着薄薄的布料从公爵身上传来的温度,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尾调就和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冷冽。
蓝色光球的声音理智地响起:“我劝过您不要掺和进去的。”
它听到自己的主人的声音都有些失去了往日的镇定,隐隐有一丝崩溃和疲惫:“太晚了。”
蓝色光球:“依照我的推算,后面的剧情发展可能会让您十分不适,需不需要我现在为您调低痛感?”
这毕竟不是他们的主场世界,它也不能准确地推算出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只能提前做些准备,尽量将王子的心理创伤减到最低。
地球人的脑回路比它想象中要难猜多了,这还是在对方不知道他前三个世界遇到的都是同一个人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