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蝶不知儿子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她的儿子是邹立东在外面的那么多个私生子里,唯一一个跟邹晟和邹彤一样在那所学校上学的孩子,这一点对她们母子来说意义特殊。
她见邹立东若有所思地站在床边不说话,于是忙拉着儿子的手道:“宝宝在说什么胡话?只是生一点小病,怎么就能不去上学了?”
邹郁小声哭着,整个人难受极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邹立东在儿子床边坐下,对陆小蝶点了点头:“让我来。”
陆小蝶只能退开一些,把儿子的手放进了被子底下,给他盖好。
邹立东伸手安抚地摸着儿子的头发:“告诉爸爸,为什么不想去上学?你害怕什么?”
他的目光沉沉,显然想起了当年的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有人欺负你就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做主。”
楚承赫感到自己的声带在少年的意志力趋使中艰难地震动着,发出沙哑的声音:“邹彤邹彤的人把我按在水里,把我绑在树上我害怕我每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爸爸”
陆小蝶在旁难掩震惊地“啊”了一声,伸手捂住了嘴。
少年这样努力地说完,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邹立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手停在儿子的额头上,目光看向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儿子这样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陆小蝶无措地道:“我不知道,立东宝宝他c小郁他不大爱讲话,也没有说过哪里不舒服,我不知道”
邹立东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
如果不是这次儿子被人压着浸了水,受到的惊吓太大生了病,他可能连这句话都听不到。
他回想着儿子说的话,感受着少年额头上滚烫的温度,沉声道:“我只有这么两个儿子。”
听到他这么说,陆小蝶想到的却是他们的另一个儿子,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我们本来本来还有一个儿子的。”
邹立东听着自己的女人跟儿子的哭声,两种截然不同的哽咽和啜泣重叠在一起,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收回了手,从床边站起身来:“我已经叫了张医生过来,好好照顾小郁,邹彤的教养问题,我会好好跟她讨论一下。如果她连一个女儿都教不好的话,我会考虑把邹彤送到国外去,让那边的学校来好好教她。”
陆小蝶擦干眼泪:“我送你出去。”
两人离开了卧室,而原本躺在床上正烧得说胡话的少年却停下了呓语,睁开眼睛,尽管眼角发红,却分明清醒着。
少年的目光阴冷,写着满满的厌烦与恨意,最后终究抵不过身心的疲惫,睡了过去。
后面一段时间的记忆里,没有再出现过那三个人,显然是邹立东出手把这件事解决了。
邹彤被关了一个月时间禁闭,等到她能回来上学的时候,都已经快要放假了。而楚承赫回顾邹郁平时的校园生活,发现这小子在学校的生活还挺勤奋的。他是美术生,每天除了上文化课之外,就是自己在校园里写生。他的天赋很不错,难怪后来会去法国读设计,还成为了很优秀的设计师。
楚承赫跟666嘀咕:“照理来说,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算完了吧?”可他们现在还被困在这段记忆里,说明之后肯定还有幺蛾子。
系统:“是啊,不是说厉谦的那两个跟班都被开除了吗?”
楚承赫:“跟班而已,厉谦呢?”
系统:“领了一顿罚,邹彤只是禁足,他就比较惨了,不过没事,还是要回来。”
楚承赫:“”他要是没事,就换邹郁有事了啊。
厉谦跟邹彤之间的还属于少男少女之间那种朦胧的好感,首先厉谦对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喜欢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