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胡家车帐行在荒野陌路之上。突然狂风大作,乌云聚集,豆大的雨滴便接天连地地掉落下来。本是正常的暴雨而已,对于修行之人尽可用护体灵光将雨水屏蔽开来。可让大爷二爷惊异的是这雨竟然穿过车帐的油布,然后是车帐底盘径直掉落下去,仿佛雨滴穿过的只是虚影而已。
透过车帐上窗帘的缝隙二老也看见随行的一干人等皆是像虚影一样被雨滴穿过,画面十分诡异。
随行之人也发现诡异之处,脸上表情不是惊惧,而是显得有些愤恨。自宇宙洪荒第一个修行之人引动心魔到如今,心魔幻境被外力修改当真是为数不多,此次遇到,二老的心魔当真是有些憋屈。
只要有一丝希望,戏还要往下演。调动灵力将雨屏蔽在车队十丈之外。借胡家小妹之口又说到,“异象天兆,必有其妖,诸位都要小心了。”
盏茶功夫乌云已将四野笼罩,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如蛛网细纹般从天空交织开来,雷声也由远及近轰鸣而来。由远处看车队犹如狂风中死命匍匐的野兽,在旷野中孑然独擎,用残存的孤傲支撑着熬过飓风的信念。
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空的西侧撕裂开来,迈过车队上方向东方直劈而去。直将前方一棵老树劈成两半。炸雷的声音将车队的所有马都惊到,大部分的马匹都吓得抬前蹄嘶鸣咆哮。
马上有一人没坐稳竟跌落下来,那人手紧握缰绳,硬生将马拉翻在地。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人马刚落地便从身上飘起一阵轻烟,人和马的身形都变得虚幻起来。犹如魂魄一样透明模糊。
然而那人却不自知,狼狈地站起身来,翻身上马,扶了扶甲胄,发现周围人都一直盯向自己,包括车帐里的大爷二爷,觉察出异样回神看了看自己和坐骑才发现竟变成了虚身幻影。一时竟不知所措。
只见六爷看了看大爷二爷,只见大爷表情有些复杂,有迷惑,有伤感,也还带有更多一些的清明。二爷脸上表现的就是明显的不屑和幸灾乐祸。
这些都收在眼中,六爷眼神有些阴戾。瞪眼望向落马的兵士,只见那一人一马像是水滴入炉一样唰的一声变成一股黑烟飘散而去,竟不留下一丝痕迹和哀嚎之声,真的就凭空蒸发。
而后六爷拱手向两位太爷说道,“大哥二哥,此处蹊跷诸多,依小弟看来须尽快离开此处为宜。”未等回答便示意众人扬鞭快马,急急前行。
似快马离开了是非之地,也似那最大的闪电炸雷劈散了云雾,车行不足一里便云散雨停,而后艳阳高照当空。而众人在六爷授意下却也不敢停歇片刻,仍快马前行。
车行十里,心中正欲放松下来,六爷却发现正对面飞来几骑。带头的是一男两女,远看男的身形壮硕,银盔银甲,身披白袍,胯下白龙马飞驰如电。两侧一黑一粉两位女子并驾而行。三人身后还有六七随从紧跟不缀。
眼看来人越来越近车队也放缓了速度。大太爷,二太爷也皆已察觉到来人,掀开车帐门帘。却见二爷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容。而大爷脸色先是有些疑惑,后也有微微笑意浮现出来。
来人下马,三人执晚辈礼,欲行跪拜,六爷面色微微阴沉,却也让几人免了俗礼。嘴里说道,“此处不是战阵,我铁刹山也没那么炖规矩,就别下跪了。青云我且问你,你等不在山上好好修行来此处作甚?”
为首男子躬身道,“六叔,前几日家父与胡家五叔飞剑传书说我们铁刹山几家将不再蹚封神这趟浑水,不日便会回山。特让我等小辈沿西南小路来接应。”
六爷面带异色说道,“哦?此事五哥与蟒家二位哥哥并未与老夫谈及。既已遇到,你与玉卿和青芳,掉头带路便是了。”
话刚说完车帐里传出一位老人的声音,“且慢,青芳啊,既已碰上,你还是先跪拜一下你已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