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宗林见小白不见了踪影。想想昨夜,胡老让小白留在身边修行,小白起初还不肯。可胡老让小白想想炼化喉骨的情形,若换做有歹意的修行高深之人,这点修为还不是任人扒皮抽筋。
胡老最后添了一句,就小白这身筋骨,被人抽筋扒皮也只能是用来熬汤煮粥罢了,因为留着实在没多大用处。话说完小白羞臊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走了。
刚要起身宗林便觉头昏脑涨,方才想到昨日因小白忘了跟胡老说及传些醒神的心法。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起身,可晃了晃还是一屁股坐在床上。
床前在收拾床褥的宗慧大和尚见状急忙伸手去扶。手到之处觉得宗林身子有些发烫。让宗林半躺在床上手搭腕脉,脉象浮紧,又摸了摸额头后背。
宗林细声说道,“三师兄,一会儿的早课和学堂我还能去吗?”
宗慧微微正色道“你呀,晚上睡觉不老实,蹬被子着了些风寒。你先躺会儿吧,师兄给你拿着汤水姜茶,喝完发发汗便好了。”
宗林本想因为生病就可以不去学堂还暗自有些窃喜,不过听师兄说这么容易就能治好自己的病反倒有些微微失望。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便又钻进被窝,只等着三师兄去拿姜茶过来了。
躺下不多久宗林便又沉睡去。睡梦中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以为是师兄已经回来喊醒自己喝姜茶呢。
睁眼未转头起身,眼到之处却是一间小屋,像极了寺庙山下一位独居老人的房间。屋子里还算暖和,像是烧了碳火。显然自己已经不在寺中的禅房。低眉耷眼却看见身上盖的还是自己的被子,心中甚是不解。
正当疑惑之际,耳畔有童声在一字一顿地有些磕巴的喊着,“小林,子,懒,虫,快,起床,了”
寻声转头,见小白飘身在床前正看着自己。抛去疑虑欢喜的坐起身来。想来此处定是胡老爷子的魂珠空间无疑了。
宗林看向小白问道,“我在睡觉等三师兄的姜茶呢,怎么又来到了姥爷这里了啊?”
小白并未作答,只听屋外胡老的声音传来,“老夫的魂珠本就是撕破空间,所创建的蕴养魂魄之所。普通生魂来而复还皆会是倍觉精神。更别说你现在的体紧风寒头晕了。”
声了,胡老也从外屋有了进来。
宗林倒也聪明,听懂了胡老所说,回道“师兄说我是蹬被子后冻着的吧。”
胡老捋着胡须走到宗林进前说道,“你师兄与你同屋而住,整夜打坐修行,而他所练功法沉稳厚重至阳至刚,你在他身边歇息,莫说蹬被子受了风寒,在他身旁就算是你的卧榻变成冰床,你在上面呆上一个时辰也是不打紧的。”
宗林有些不解。一边挠头,一边拖长音呜嗯着,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
胡老见状,伸出两指搭在搭在宗林的腕脉之上。
宗林只觉一股冰凉之气顺着手腕流入体内的奇经八脉。凉气从头到脚游走一边又从新回到了宗林的手腕之处。而后凉气犹如有形一样,嗖的一下从宗林腕脉脱离又从新没入胡老的两指。
胡老微微点头自是明了什么事情,可手捻银髯微微又有些皱眉,像是对一些事情不解。
宗林对胡老的表情有些不解,心中有些发慌。于是开口问道“姥爷,孙儿到底怎么了,看您表情阴晴不定,孙儿这里倒有些发慌了。”
胡老笑道,“事也无妨,你也并非风寒着凉,只是生魂离体久了些,回神时有些身魂不稳罢了。只不过”
宗林刚放下心来却被胡老的只不过三个字又吊起了心弦。忙接口道,“只不过什么啊?姥爷快些说啊。”话语中显得有些急迫。
胡老心想,倒底还是孩子心性,心急之时还是耐不住性子。反倒更悠缓地说道,“只不过你身魂不稳有甚于同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