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他们跨入大三下学期的门槛之后,本该继续深造的李俊因为同一学年两门必修课补考未通过而惨遭留级。
李俊为人一向不错,对此李鸣他们一干人都深表同情,只是不理解,专业课的补考都是在学院内部进行的,弹性相当之大,以李俊的人脉和长袖善舞的交际能力,按说断无可能落到留级的地步。
不过他本人倒是满不在乎,逢人便说:“母校风光如画,师弟师妹如此可爱,我怎么忍心抛弃他们提前离开。”
留级后的日子,他照样乐呵呵的,该干吗的干吗,据说在校外还跟朋友合伙倒腾着一些小生意,大多数时间在校内都看不到他的踪影。
李俊是跟李洁关系很不一般的人之一,李洁承认李俊的豁达很少有人能够企及,但仍然极度不认同他的生活方式和学习态度。
当然,别人想怎么生活她管不着,但李俊留级事件后,这便成为他时常对李洁耳提面命的一个反面教材。他相当担心以李洁的散漫和好逸恶劳,会有步上自己后尘的可能。
李洁觉得他简直就是杞人忧天,她虽谈不上勤奋,但距离留级毕竟还有很遥远的距离。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心底仍为他越来越经常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切而窃喜。
他常说:“洁,多亏你们现在读的财管是念五年的,我改读会计了是四年制,这样以来你就可以多陪我一年,我们一起毕业,真好。”
李洁却总是说:“正因为这样,我要多受你一年的折磨。”
“难道我不是甜蜜的折磨吗”李俊大言不惭,继而又问,“你有没有想过毕业后要做什么,我们都留在平阳市好不好,我喜欢这里,离你家也近。”
她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只说:“还那么遥远的事,到时再说好吗”
“怎么遥远了,时间过得很快的,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快说,要是毕业了,你最想到哪里工作,说嘛说嘛”
她被他摇晃着,随口说道:“一定要选的话就考银行吧,在国内,学财管和会计专业的毕业生,进事业单位工作的话,银行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
“那好,我毕业了也到银行去,到时就可以跟你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了。”李俊拍手道。
李洁笑了,“说得轻松,就算平阳大学已经是南部最好的经济类大学,银行也不是说进就进的,每年参加银行招聘考试多得成千上万,招聘的也不过是几十个人。”
李俊不服气,“你能进我也能进。”
“好吧,就算大家都能进,总不能每天上班看着你,下班还看着你,那我真的要被烦死了。”她无奈。
“你说什么,每天下班后都要看着我意思就是你承认以后都要跟我在一起了是吗,哈哈,这算承诺吗快说是不是。”他立刻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词。
她想了想,也不由得笑了,然后强忍着笑意说道:“你想进银行,现在就给我努力点,别整天游手好闲的。”
李俊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告诫,只要一想到今后的日子,做梦都要笑出声来。他不着急不着急,跟身边这个人还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那是一辈子的朝夕相处,一辈子
进入大四后,很多身边的同学都已经未雨绸缪地规划着工作的事情,学校给了李鸣两个月的实习时间,在他的争取下,他的实习地点定在了离平阳市不远的建阳市。
这样一来,常年饱受异地相思之苦的两人顿时接近了不少。那段时间,每两个周末,万云都会坐上4个多小时的城际列车前往建阳市探望她的鸣儿,风雨不改。
有时为了争取更多的相距时间,她会在周五的下午出发,不得不翘上几节课,于是现在就轮到白丽为她搪塞应付,有一次,以阴险著称的经济法原理教授忽然以随堂测试的方法来检查出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