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不过,还是被追赶上,抓了回来。
“张兄,你怎么看这个案子?”玄烨侧过身子,小声问站在旁边的张鹏融。
张鹏融知道玄烨是想考考他,他很自信的说:“这是一桩冤案。”
“哦?张兄一眼就看明白了?”玄烨觉得很是欣慰。
张鹏融看着堂下跪在的原告与被告说:“刚刚听这县令说起,谢家老爷是个生意人,家中宝贝众多,这金瓶虽然不是最名贵的一只,却也是稀罕物。可我瞧着这位谢家老爷只是个空有虚名的人而已,他衣着看似华贵,但他那一双鞋已经快磨烂了。能穿得起这样衣物的人,却不为自己买一双新鞋,不是很奇怪吗?”
玄烨一听,立刻看到那谢家老爷因为跪在地上,而露出的脚底。看上去,已经要破了,现在穿在脚上应该很膈应。玄烨示意张鹏融继续说,便又听见张鹏融道:“相比之下,那位李寡妇虽然衣着简朴,可干净整洁,而且她的右手还戴着一只指环,应该价值不菲。还有她头上的金钗,或许比那金瓶还值钱,她有什么理由去偷那金瓶呢?”
沐卉却含笑回过头看着张鹏融道:“张公子好眼力,女人的首饰物件,可精通得很啊。”
张鹏融尴尬一笑,很不好意思的说:“去年娶了个媳妇儿,没好东西送她,过年的时候去铺子里好多趟,选了很久才给了她一份儿好礼。这一来二去的,也听那些买卖人说了不少,略微明白一点儿。”
“看来,张兄也有不少瞒着咱们的事儿啊。”纳兰容若打趣道。
“不过,三爷眼光也不差啊,应该早已经看出此案判得有问题,否则也不会问我了。”张鹏融立刻转移了话题,让众人的思路又重新放回到眼前正在审理的案子中。
玄烨却是一笑:“我可没你那样心细,瞧出了那么多。我只是认出,那金瓶是宫中的物件儿。”
玄烨此话一出,四个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玄烨立刻解释道:“很多年前,我曾送出过一个这样的金瓶,但早已经丢了,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牵扯出一桩冤案。”
莼兮一听,立刻说:“既然如此,倒不如咱们把这冤案平了,再找那位李寡妇问一问,不就都清楚了吗?”
玄烨也正有此意,见莼兮这样说,他立刻对着张鹏融道:“可有信心把人顺利带出来?”
张鹏融道:“放心。”
“那好,我们在对面的茶棚里等你们。”玄烨拉着莼兮就走,沐卉和纳兰容若也立刻跟了上去。
张鹏融很是无奈的看着他们,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大堂里走去。
不出半个时辰,张鹏融已经带着那位李寡妇出来,与玄烨他们在茶棚里汇合。李寡妇的手中,还捧着那只金瓶,嘴里不停的对着张鹏融道谢。
“是怎么办到的?”沐卉笑着问。
“秘密。”张鹏融神秘一笑:“人带出来了,任务完成了就行,至于过程么,你们没能看到,自然是没兴趣看的。那我又何必多费口舌,再与你们说一遍呢。”
沐卉气结,过张鹏融正伸着手想要倒茶的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斟满,又一一为玄烨他们斟满了茶水,最后轮到张鹏融的时候,大呼一声:“哎呀,没有了。”
张鹏融很是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见对方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立刻败下阵来,扯着嗓子喊:“店家,再沏一壶热茶来。”
莼兮看着这两人的举动,忍不住笑出声来,转头又看见李寡妇依旧紧紧抱着金瓶,颤巍巍的看着他们。准确的来说,她在看玄烨。
她是盯着玄烨的,可眼里却闪过一丝害怕,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裙摆,不敢说一句话。
“你坐下吧。”莼兮出声喊她,又仔细端倪她的面容,心中的那一丝疑虑,更加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