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受了些伤,但看上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看见莼兮出来,他立刻上前问安,然后对着莼兮说:“娘娘,请”
话还没有说完,莼兮已经出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曹大人受了伤,还是下去好好处理一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说完,莼兮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迈开步子往外面走。
曹子清还想要上前,却被沐卉拦下:“别这样,尊重我的心意好不好?打一场还没有够吗?若曹大人质疑如此,倒不如现在起忘了我吧。”
曹子清看着沐卉随莼兮走远,心中刺痛。暗暗的说着:“你怎么能够让我爱上你以后,再抛弃了我呢,对于你而言,她就那么重要吗?”
回翊坤宫的路上,莼兮并没有乘坐小辇,而是与沐卉两个人走在前面。
“没关系吗?”莼兮看着沐卉问了一句。
沐卉摇摇头:“奴婢没事,曹大人并没有对奴婢真的动手。竟是奴婢打他来着。”
莼兮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本宫问的不是这个。”
沐卉心头一酸,仍旧挤出一个笑容来:“没事的,既然决定好了的,就不会改变。更何况,拂儿要出嫁了,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丫头现在看上去虽然成熟懂事了不少,可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但愿以后在纳兰公子身边,可以被好好的照顾。”
莼兮看着她,怜惜的说:“如果想哭,就哭出来。没有必要因为别人而忍着,在我面前,你也可以是个孩子。”
听到莼兮的话,沐卉再也没有绷住,眼里刷的掉下来,她连忙伸手去擦。
“如果你哪一天改变了主意,告诉我。”莼兮安慰道。
“不会的。”沐卉摇摇头:“那一天太遥不可及了,所以奴婢也应该等不了那一天了。何况,人的心是会变的,即便真到了那一天,又怎么能够保证他的心还如现在一样呢?不过是我们没有缘分罢了,选择了要放下,又怎么能够再奢望什么呢。”
这话听得莼兮鼻尖一酸,刚才因为拂儿的喜事而高兴的心,忽然已经跌落了谷底。她深深的叹着,为什么人要有那么多的想法呢,如果不去想那么多,依着自己的心去做了,结果完全不一样的啊。何必,为了心中的执念而耿耿于怀,甚至是放弃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呢?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你就不怕,永远留在这里,再出不去了吗?”莼兮又问。这高墙之中,隔绝着外面的一切。外面的自由,任谁都是向往的吧。只要踏入了这里,谁又能够不羡慕外面的自在呢?
沐卉道:“娘娘又怎知,出了这道宫墙,外面会不会有另一个金丝牢笼呢?相比之下,这里有娘娘在,那奴婢又怎么会怕呢。从小跟在娘娘身边,如能相守到老,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苏嬷嬷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莼兮无话可说,她知道此刻沐卉抬出苏茉儿做比喻,就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苏茉儿从小跟着昭圣太皇太后,从草原到紫禁城中,她们彼此陪伴了一辈子。难道沐卉,也要这样陪着自己吗?可是莼兮知道,她没有更好的理由去劝说沐卉,那个心结恐怕永远也无法打开。
两个月后,拂儿风风光光的出嫁了。送拂儿出宫,看着她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莼兮的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但愿,他们两个可以真的很幸福,可以潇洒自在的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乾清宫外,曹子清落寞的走过长街,身旁总是有人在跟他搭讪,他却是充耳不闻。
直到,他听见有个声音在叫他,在喊着他,就像是在叫醒一头沉睡的狮子一样。
“曹大人就甘心这样放弃所爱了吗?难道你从不怀疑,这场爱情的角逐里,自己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吗?从认识她以来,厌烦她的吵嚷,厌烦她的行为。到后来一点一点的喜欢,甚至是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