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又惹了她不快。
回了寝殿,孝庄立刻并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只剩下他们婆媳二人。
“跪下。”孝庄冷冽的声音划过整间屋子,太后立刻跪下。
“身为长辈,一点没有长辈的样子。若是今日哀家不去,你是不是要打死那两个丫头?莼贵人不要命的磕头求情,地上又跪了一地的人请求你,你竟然都不为所动吗?”孝庄瞪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满是怒火。
“儿臣不敢。”太后被吓得一个哆嗦。
“不敢?若非哀家及时赶到,恐怕莼贵人今天就不仅仅是磕头磕晕了吧?若是今日她真有什么闪失,你如何对得起福临,如何对得起玄烨啊。哀家早就跟你说过,莼兮不是董鄂妃,玄烨也不是福临。即使玄烨对莼兮再宠,再爱,到底也是心中有数的。难不成,你是想要哀家失了一个儿子,还要再丢一个孙子吗?”
“儿臣没有,儿臣也不知道她有喜啊。更何况,儿臣并没有伤害她的身子啊。”
“没有伤身?那伤心又如何啊?难道哀家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算盘吗?你对她不打不罚,却把她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宫女打得半死,这与打骂她有何两样?这么多年来,哀家看你虔诚念佛,一直以为你与往日不同了,不想,今日只是一个穿着与董鄂妃相似的人,就让你原形毕露了?”
“儿臣只是为皇上着想啊,她偷偷溜出行宫也就罢了,还怂恿皇上出去,更令皇上带伤而归啊。”太后仍不死心,想起今日缘由,想要借此令孝庄消消怒。
“狡辩。”孝庄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声音也渐渐大了:“莼贵人是奉哀家之命出去的,玄烨虽是跟着偷溜出去,可谁能料到路上会发生什么?即便是错,那与莼贵人有何干系?更何况,瞧着玄烨的伤,莼贵人身上也有刀伤,想必那两个丫头也少不了,定是拼命的护主子周全。你如何要罚?”
听完孝庄的话,太后瞬间明白了自己今日所作所为为何会引得她如此愤怒了。原来这莼贵人竟然不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的,竟是奉了她的懿旨。
“臣妾知错。”此时的太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她满脸泪水,好不可怜。
“此事就此打住,你回去好好反省吧。近日都不必再来哀家面前请安了。”
孝庄的话,让太后很是意外。她明白孝庄今日是为自己的作为而愤怒,只是惩罚自己回去思过,已经是很好的了。不再言他,跪了安,回去了。
佟妃离开莼兮的住所之后,安贵人即刻跟了过去,一直到佟妃的寝殿。
“如今莼贵人已有身孕,定然不能再侍寝了。你前些日子在南苑的表现皇上都看在眼里,大可借此机会重夺圣宠。若是也能有幸怀孕,更好。”佟妃表情太过自然,看不出喜怒。似乎今日的一切,她都并不在意。
“没想到今日又让莼贵人逃过一劫。”安贵人却是十分不满的,一同入宫,自己甚至比谁先受宠,可如今穆答应即将临盆,而莼贵人又有了身孕。她愤恨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救她。她若是死在南苑围场,一失两命,岂不更好。”
“胡扯。”佟妃听她的话,微怒道:“这话在本宫面前说说也罢,可万万不能再别人面前说。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嫔妾知错。”安贵人一下没有了气焰,低声说。
“今日之事,也是给你一个警惕。”
见安贵人一脸的错愕,佟妃又道:“你应该明白自己以往是因为什么而得宠的吧?”
“是我阿玛。”安贵人说。她自然明白自己为何受宠。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她阿玛身为宣府总兵,自然责无旁贷,也自然是皇上要拉拢的对象。皇上自然不会冷落于她,若上一次不是惹怒了老祖宗,也不会被罚禁足的。
“如今朝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