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制,才能不被收买,也要有不断的复查步骤,不能给予绝对的权利。绝对的权利让人腐化。
谁想到监察局还没有来得及建成,大旱就来了,在这个当口,因为那些粮仓中的被偷空的粮食,以及偷梁换柱的那些不能食用的粮食,让救灾变得困难起来。
这么一来,谁劝都没有用了。郇昰下了旨,摘掉了三十多个官员的脑袋,几百个从犯被充作苦力,这年头大庆有许多地方都要修水泥路,不怕没有他们干活的地方。
不止如此,对于这个贪腐事件,郇昰毫不留情地采取了连坐的问罪,祸及三族,不许他们的子孙在五代之内参与科举,入朝为官。
这把大火烧到了很多人的身上,但是在面对这事,有谁想要求情,就必须站出来把亏空的存粮自掏腰包赔上。在几百万两的债务面前,那些人都缩回了脑袋。于是郇昰登基之后的第一次反腐运动,以一种极为可怕的结果告诉世人,莫伸手,伸手就被杀的道理。
其实,这个年代里头要通过正规的途径赚钱,并不是一个难事。大庆没有明令禁止官员不能从商的说法。一般来说在这个海外贸易刚刚开始的时候,有点权力的官员,想要赚点钱花并不困难。
所以郇昰才特别的愤怒,有本事去赚洋人的钱啊,就会坑老百姓的人算什么东西。
但今日的大雨突至之后,郇昰知道薛蟠的意思,就算是临时调集了几大粮商,朝廷下旨决不允许在这个时候调高粮价,但是他们的危机是在大旱之后,就面对更加束手无策的大洪。“我更担心的是黄河,这几年来大大小小的决堤就没有断过。钦天监刚才的折子里面,预测这场大雨在京畿地区将会持续十来天的时间。要是雨势一直这样下去,不说大雨之后必将出现的大疫,黄河的水位怕是撑不住了,不知道多少的农田被冲毁。而运河里面的流沙倒灌,也会把运河的河床被破坏,漕运又一定会受到严重的冲击,就怕是连同运输救援的粮草也会受到阻碍。”
薛蟠很清楚,这种一环扣一环的天灾效应面前,人力有时候显得渺小而脆弱。虽然今夜只是大雨的第一晚,但是他已经可以料想从明日开始,会有数不清的折子飞向京城了。
薛蟠站到了郇昰的身后,让他闭上了眼睛,为他轻轻按摩起了来。“粮商们的事情好解决,只要给了他们足够心动的利益,他们就愿意捐出那些粮食。再说朝廷又不是白要的。在与西宁王一战的时候,朝廷也紧急征用过巴蜀粮商的粮食,两方合作的不错。关键是要派一个足以让他们信任的人下去。”
薛蟠并没有提到他自己,制衡之道的把握,他比郇昰更加明白,所以有些苦差事可以做,但是有些施恩于人的事情,还是让出来好。像是这般粮商与朝廷的合作不是第一次了,有了先例在前,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好事。粮商得了名,也有了以后子孙参加科举的权利。官员得了利,在灾难之中的功绩特别容易被人们记住,是升迁必要的政绩。所以,薛蟠绝不会沾染这样的好事,他不需要这样的名声来锦上添花。
“五哥也不要太烦心了,天要下雨是古往今来控制不了的事情。目前倒是有一桩事情更为重要。上次江南那些人反对用海运取代漕运。可这次的大雨也许是一阵东风,说不准可以把这个难办的事情给办成了。”
郇昰也放下了那些多余的担忧,那些赈灾的事情必须要做,但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在面对一件不利的天灾时,要化被动为主动,“蟠儿说的这事情是件大事,漕运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昨日牛松上了折子,海外贸易的第一批船已经到港了。我光是看着他在折子上列出的那些钱财,都要抵上大庆几年的赋税了。钱财动人心,这一船回来之后,江南的风向也应该要动一下了。”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朝会上,那些冒着暴雨来上朝的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