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孟婆嘴里念念叨叨的,指着一个人名说道,“这个人刚才被宋帝提走了。”
“被宋帝提走了?”钟葵拿出小朱砂笔,在人名上画了个圈,旁边写了一句:“被宋帝提走”。
孟婆看着她那小朱砂笔,颇为羡慕,“上面竟然允许你用这支朱砂笔?”
“唔,有什么不对么?”钟葵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还以为这地府里的实习生人手一支朱砂笔呢。
孟婆的白眼差点翻到天际去,“有什么不对?你这朱砂笔整个地府也就那么几支,还有什么不对你这姑娘,我要缓缓。”
“有这么贵重?”钟葵从小就是穷养大的,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但凡知道自己手上有一样好东西,一定是辗转反侧难以安眠的,顿时手中的朱砂笔已经不是工具了,若是可以她都想把笔供起来。
孟婆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钟葵可以在不是实习生录用的时候进来,那自己这几句话是多嘴了,她轻咳几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别放在心上,有道是有多大的荣誉担多大的责任,以后你好好工作,报答大人们的赏识就是了。”
孟婆说了一大串,钟葵连连点头,“孟婆你说的很对,我要向你学习!”
“唔,学习谈不上,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不明白的,大可以来找我,我事无巨细都会告诉你的,免得你初来乍到惹出什么麻烦来。”孟婆深觉得这一番话说的很到位,既又表达了友好,又给了秦广面子。
怎料到这之后的两个多月,钟葵每每遇到问题都来麻烦孟婆,孟婆每每听见钟葵隔了老远呼唤她,就开始头皮麻四肢无力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而钟葵简直变成了奈何桥的常客。
这一天,孟婆正享受一个人的美好时光,听说钟葵被秦广拎着去考察几大苦寒地狱的安保措施了,那就是说她今天不会来麻烦自己了。
正满脸笑容的抿一口养颜茶,钟葵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踮着脚尖靠近,“孟婆,你在偷喝什么呢?”
孟婆一口茶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了秦广裤腿上。
秦广尴尬的退后几步,孟婆苍白着脸抬起头来,眼皮直跳,“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来了。”
“你看你,这么不经吓,怎么还喷出来了,我到你这来串串门啊,怎么不行么?”钟葵很是义正言辞,随手抽出一张纸帮秦广擦了擦裤腿,又转过来,“孟婆你在喝什么啊,闻起来好香。”
孟婆此时顶着一张黑脸,先是正正经经的朝着秦广鞠躬道歉,然后便把自己的一应煮茶工具都收起来。
钟葵看了直呼,“收起来干嘛,我还没喝呢。”
“喝,喝死你。”孟婆嘴里嘀咕,把自己的那杯递给钟葵,“只有这一点了,不嫌弃你就喝吧。”
“嘻嘻,我不嫌弃你。”钟葵接过杯子一口闷了,孟婆十分肉痛,“教你多少次了,一口一口品,你能别牛饮么?”
“唔?我渴了啊。”钟葵憨憨的笑笑,引来秦广的笑声,两人都看着他,秦广不好意思的清咳几声,“好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钟葵像模像样的恭送秦广,等秦广走了,孟婆凑上来声严厉色的对她说道,“你怎么回事啊,秦广怎么跟着你来了?”
“他非要送我来,我有什么办法。”钟葵扒拉着从袖子里拿出她的那只朱砂笔,凌空画了几道,就出现了一册竹简。
孟婆稀奇的看着她这做法,“你这倒是方便,出门带支笔就醒了?”
“差不多,我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呢,后来就好了。”钟葵把朱砂笔收起来,翻开竹简,指着其中一处条例,“孟婆你看啊,这里我不太明白,什么叫不合理滞留者?还有这里,你看”
“唉,等等,你怎么不问秦广?”孟婆扶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