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马上回家。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艾美在按部就班的发展,而我自己的钱,投了一部分在大野的工程里面,大野这人,仗义胆大,朋友多混得开,和他合作还是挺开心的。有一次不知道他去哪搞了一幅名家的字,书着大字“淡泊明志”。我调侃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笑:“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也不会去倒腾这些玩意儿。”他把字幅小心卷起来,说:“这是送人的。”
我说:“这是下了大血本啊,怎么,城东那块,你就这么势在必得”
大野哼哼两声,“那块蛋糕比你像的还肥。对了,明天你陪我一块去,我个粗人,万一和他们谈不到一块,你还可以救场。”
我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这钱赚的也是难。”
大野不在意道:“钱还不好赚满地都是,只要你愿意弯下腰去捡”
第二天聚会,好几个行政部门的官员,我正纳闷,那份大礼给谁准备的,却没想聚到一半,有人推门进来,大野忙起身迎上:“宋哥你来了来,坐坐坐。”
我一听姓宋,就明白了,宋家确实是一条粗腿,军政两边都吃得开,如果大野抱上这条腿,钱途就光明了。那男人坐下来,我却愣了愣,这人
那人很警觉,抬头的瞬间就朝我看了过来,和我的目光对上。微眯了眯眼,大概是觉得我没威胁性,就转开脸接其他人的话了。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众人围着宋峥转,他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抱歉诸位,我接下来还有安排,少陪了。”他对众人点点头,先离场了。
我站起身跟出去,走到门口,正看到他的跟班给他打开车门,我连跑上去:“宋先生。”我叫住他。他停下来看我,一只脚已经跨上了车。我走上前:“宋先生,抱歉打扰,你知道白医生的消息吗”
他笑了笑:“原来是你。”
是的,他就是那天夜里在白医生家见到的男人。五六年的岁月,没有在他脸上刻下痕迹,只是增加了他给人的压迫感。
我说:“是我。”
他从跟班手里接过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他的手机号,你可以去找他玩。”他的语气很宠溺,就跟白医生是他儿子似的。
我接过名片,说了声谢谢,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找了个日子,去拜访白医生,他住的在我们这个一个自然景点的开发区里,据说这儿的房价贵上了天。不过这世界上,钱多得找不到地方花的人多得是。
在门卫那确认了身份,走过一段院子,就看到白医生坐在那儿晒太阳,脚边一条萨摩耶看到我立刻站起来。
白医生睁开了眼,浅笑道:“你来了。”
我走上前,“是,好多年没看过你了。”
“是好多年了,”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我坐下来,那条萨摩耶凑过来在我身边闻了闻,有点兴奋的样子。
白医生说:“很少见生人,它觉得新鲜。”
我抬手想要给它顺顺毛,结果它嗖一声蹿去白医生背后躲起来。白医生笑着把它拽出来,“胆小鬼一个。”
我收回手:“可能是我长得太凶神恶煞了。”我说:“不过说起来以前我们特别怕你,也是不知道为什么。”
白医生顺着狗狗的毛,“我有什么可怕的。大概是要给你们打针吧,不过现在,你们想要我打针也不行了。”
“现在没做医生了”我问。
他说:“嗯,身体不太好。”阳光下,他脆弱得就像一片倒影。浅浅的着墨于水面,仿佛一被惊扰,就会消失不见。
我不好意思再问下去,逗那狗玩了一会儿,看白医生已经有了疲态,便站起身告辞。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