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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箴对她说道,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你怎么能不信我,怎么能不信我,师兄!”冲着宣墨箴离去的方向蘼芜用尽力气大声喊道。

    可惜,宣墨箴未回头,片刻也没有停留,直到变成小小的黑点。

    刚刚明明还晴朗的天忽然变了,风吹卷着乌云漫布了天空,风吹乱了蘼芜的发,吹花了她的眼,也吹冷了她的心,她木然的任丫环将自己扶起,走向哪里——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宣墨箴向晋王复命后,心情实在不好,早早离开王宫回府,途经闹市,见早上被侍卫带离的莲太妃正走在街上,一个接一个的拉着人问“你知道我女儿埋在哪了吗?我女儿叫茱萸”

    早就听闻莲太妃行事偏激,没想到因女儿一事竟至如此境地,一国太妃,此时与疯妇何异?这样一想,更觉蘼芜行事不对,蘼芜恨他不懂她,她又何尝懂他?他怎么会因为她是否是郡主而态度有异?曾经善良的蘼芜,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迷失了心智,就去好好反省吧。

    宣墨箴烦心的事还没完,甫回府,就见弟弟墨笺直挺挺等在门口,追着他去书房,关了门愤懑的质问他为何明明父亲答应放苏朝歌一马他却不肯手下留情。

    “苏朝歌救过你的命,你要报恩,我没拦着你,任你放了他,事后追捕死囚,是奉君命,不得不为,我希望你懂。”宣墨箴强忍着余下不多的耐心说道。

    “我不懂,就算追逃,用得着大祭司漏夜亲自追捕?是不是也太大材小用!”宣墨笺于此事上心结难解,话中也不自觉带了刺。

    下一刻,宣墨箴的拳重重砸在桌上,镇纸都抖了一抖,虽然冷脸,但对他这个弟弟却从未动怒过的宣墨箴沉着脸瞪着宣墨笺:“你还有脸说?苏朝歌之死,白圭都不肯伸手,你这个外人要报恩深夜劫狱,就做的那么周全?就没有一个宣家的死敌知道?晋王就不会知道?苏朝歌不死,早晚查到你头上进而连累整个宣府!拜托你,宣墨笺,以后动动你的脑子,年纪不小,不要再过家家一样,还得让我给你善后,现在,滚出去。”

    从未受过如此重的语气,宣墨笺愣了片刻,然后紧抿着嘴角愤愤离去。

    妻子为他求情,弟弟甚至亲自去救他,苏朝歌,你此时死了也是福分。宣墨箴狠狠想着,眉头再也舒展不开。

    茱萸紧紧抱着树干,神思仍在刚才那短短一瞬间,身体还不能自已的颤抖着。

    原本她埋首苏朝歌怀中,虽然害怕,但想着与苏朝歌一起,死而已,疼过死的那个瞬间就好了,那个瞬间还没来,苏朝歌贴在她耳边,大吼了句什么,因为风声太大,她没听清楚,连头都没来得及抬起去问一声,她整个人已经被苏朝歌甩了出去,失去攀附,她本能的胡乱挥舞手臂,结果给她抓到了一段树干,再往下看,浓重的云雾之中,苏朝歌半点影子也看不见。

    苏朝歌,他会死吗?虽然他总是死里逃生,可这是万丈悬崖

    茱萸想哭,去发现自己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咔嚓——细微的树枝断裂声传来,茱萸的身体也随之向下落了一点,刚才的冲击力太大,即使树枝还算粗壮也禁不住这力道,茱萸要想活命必须赶紧想办法攀援峭壁,虽然也有失足掉落悬崖的风险,但眼前无他法,只能一搏。

    原本对茱萸来说,攀缘虽难,但只要竭尽全力大致也会平安落地,但苏朝歌的生死未卜让她心乱如麻,无论如何也不能专心,好几次都险些跌落。

    茱萸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想要稳定心神,好不容易有了些成效,只觉手背上滑滑凉凉的,这种触感——茱萸睁眼看去,只见一条碗口粗的三角头的蛇正昂着蛇头冷冷的看着她,明明那么小的眼睛,却让人心寒得要不跳了。

    蛇不动,茱萸不敢动,她虽然还有另外一只手空着,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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