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开始旁敲侧击苏朝歌寻找fèng古的原因,苏朝歌悠闲的吃着茶点,脸上又是那种让人看不透的诡异笑容看着她:“怎么,你是关心苏某还是担心fèng古?”
“苏大人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日夜感念无以为报,当然是关心您了,但是,您也知道哈,fèng古先生算我的先生,况且fèng古先生的眼睛不好,我担心他也不算过分吧?”
听到前半段的时候苏朝歌略略微笑,到了后半段苏朝歌就有点阴阳怪气的,话也是阴阳怪气:“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流浪在外,做子女的担心也是正常的,理解。”
和苏朝歌的谈话往往就是这样不能继续下去的,茱萸默默站起身说去帮文婳扫房以备过年,要过年,但苏宅人少,不见热闹,茱萸还是开心,长这么大,这是最像年的一个年,怎么能不期待。
过了小年,跟着文婳茱萸忙得不可开交,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除夕,在文婳的指挥下,一切准备就绪,可过了午时,苏朝歌换了新衣拍拍屁股走人了,说去白府里见白老爷子,主人一走,虽然当夜幕降临后府中各种灯火燃起灯火通明,但总觉得空了一半,吃团圆饭的时候,丫环们不肯陪茱萸一起,文婳见她可怜陪了陪,却也只是拿着筷子象征的夹了两口,茱萸也懂,文婳家里还有个苏玉呢,于是自己吃得也胃口全无,吃掉一个小小的肉粽也就饱了,然后抱着手炉到廊下坐等漫天烟火,
以前在山里,乡邻也会买些烟火应景,但远没有晋都这里好看,这么好看的烟火不知道蘼芜有没有看到,会不会也是一个人孤单单的过年。
看得出神想得出神,茱萸都没发现一个大大的红包裹递到自己眼前,包裹被忽视很不甘心,又在她面前左右晃了晃,吓了茱萸一跳,立刻头往后闪了闪,待看清才发现是苏朝歌捏着包裹的一角。
“苏大人?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白府过年了吗?
“这是我的家,不回来去哪里?压岁钱,拿着。”苏朝歌又把红包晃了晃。
“给我?真的啊?”
苏朝歌作势要收回去:“不要算了”,茱萸笑眯眯拿到手,捏一捏,压岁钱软软的,看起来像衣服,很想打开看看有不好意思当着苏朝歌的面,苏大人却淡定,大手一挥:“去换上新衣服,过年有点喜庆样子。”
茱萸就满怀欣喜抱着衣服去换了,只是换好对着铜镜一看,绣着金丝花朵的石榴红裙,太艳丽太贵重了吧?总觉得要把她给压进去了似的,明明以前也被刘媪给套上大红喜服的,也没觉得被压住,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换好了吗?老爷在等着呢。”文婳笑着走进来,见茱萸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便过来帮她再整理下裙子,“很好看呢,老爷的眼光真不错,快来吧,老爷刚才还在说,你是不是在屋子里孵蛋呢。”
孵蛋啊,还真像苏朝歌说话的风格,茱萸难得迈着细碎脚步走出来,苏朝歌表示很满意:“嗯,好看。”茱萸刚要暗自喜悦一下,他又接着说道,“我的眼光还不错吧,这衣服可是整间衣帽铺子里最好看的一件,这可是我从一位姑娘手里抢来的。”
把没品的事情说的理直气壮估计也没第二个了,茱萸佩服的五体投地。
和苏朝歌一起守岁其实也挺没意思的就是呆呆的看天苏朝歌大概自己也察觉到了,喊来文婳问她为何不喊些伶人来助助兴,文婳很无奈,明明问过苏大人您您不置可否,她哪里敢自作主张,没有伶人,苏朝歌忽然转头看茱萸:“fèng古都教了你些什么?”
茱萸就照实说了,正经的没教什么,倒是《诗》里那些你侬我侬的教了,苏朝歌撇撇嘴说:“还以为fèng古先生阳春白雪呢,结果,哼哼”好在没提让茱萸现唱给他听,茱萸还真是张不开嘴。
守夜,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