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老管家态度的变化,但仍旧彬彬有礼向他道谢,待他一走才垮下脸。
蘼芜虽是被抱养的弃婴,可有太卜大人庇护,神宫上下谁不捧着哄着她,自流离失所才发现,原来自己神宫弟子这个身份在这些达官贵人眼里什么都不算,就连好不容易重逢之后的苏朝歌好像也忘了曾经认识过她,好脾气的苏牧廷在提及茱萸的时候态度怪怪的,唉,蘼芜颓然坐下,她是胆小而连累了茱萸,可她并不想这样啊,如果茱萸没有绊到东西发出声响引来歹人,她本来是要让茱萸和她们一起躲藏在桌子底下的,况且,她也不知道茱萸会忽然跑到山上来找她,明明那天是茱萸出嫁的日子,她还暗自庆幸茱萸不在,为什么苏牧廷要怪她呢?
苏木听说茱萸可能死了,应该不会的,茱萸那么机灵,她都能从出云山平安到达燕都,何况茱萸算了,不想了,茱萸会吉人天相的。
姬元瓒确实因为苏家的事焦头烂额,太子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他,其余兄弟也不肯多言,君王之家,亲情本就淡薄,何况事关大位,扳倒他其他兄弟就会又多了一分机会。
可惜,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出生时满室红光,父王说是他是天赐的麟儿,必能将燕国壮大富强,他天命如此,决不能认输,想到天命,姬元瓒想起了昨天管家带来的蘼芜,对,神宫弟子,假冒的茱萸已死,这个蘼芜也许可以派上用场,茱萸“亲见”燕王之死,之后又有人要纵火灭口,茱萸一定也“亲眼所见”,如果此时她没死,出来放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那兄弟间必定互相猜疑,而做贼心虚的太子肯定也会抓住机会铲除诸位公子,到时候
打定主意,姬元瓒命管家亲自去请蘼芜,姬元瓒看着蘼芜,很满意,比起畏缩的茱萸,果然还是正牌神宫弟子底气足,于是,姬元瓒命管家在外亲自看守,与蘼芜密谈了一个时辰,站得管家两条风湿的老腿都要软了,然后心里又有点打鼓,公子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他这把老骨头居然也会看走眼,还好还好他昨天的安排不会让这位姑娘挑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房内,蘼芜紧抿嘴唇看着姬元瓒。
她虽不谙世事可不代表她傻,姬元瓒这主意对他虽好,可对她来说却是十分凶险,能不能活到最后都是个未知,她不想冒这个险,她还没找到苏朝歌,也没有找到茱萸。
“蘼芜姑娘,我知道你担心安危,我保证你一定会平安无事,事成之后,元瓒一定重谢姑娘。”姬元瓒语气诚恳。
蘼芜也知道,就算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点头,否则不等别人来杀,姬元瓒就可以悄无声息的让她永远消失,如今之计只能拼死一搏,看到蘼芜应允,姬元瓒舒了口气,安顿好蘼芜便连夜谋算起来。
茱萸内急,看苏朝歌仍旧闭目养神,不敢打扰他,偏偏这段路不好走,上下颠簸,那滋味可想而知。
对面角落里窸窸窣窣扭来扭去的声音苏朝歌知道,开始以为茱萸是腿上疼痛难忍动来动去,后来声音不止苏朝歌就睁眼瞧个究竟,只见茱萸一脸痛苦到无以复加的表情看着自己,好像还带着一点乞求,好像他下一瞬间就手起刀落让她脑袋搬家似的。
“为何盯着我?”苏朝歌不悦。
那颗脑袋低了下去,几乎要缩进胸口里了,然后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我内急。”
“停下!”苏朝歌明明声音不大语气也不急,可苏玉生生一把勒住缰绳,马车急急的停住,向前的惯性使然,茱萸身体向前倾了下又撞回到车舆木板上,后脑勺被撞得“当”的一声。
“老爷?”苏玉疑惑。
“她要出恭,你带她去。”苏朝歌吩咐,一边从里打开车舆的门,苏玉一脸不情愿的站在车下,苏朝歌跳下车立在一旁,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茱萸慢慢的从角落挪出来,苏玉不想伸手,却在苏朝歌淡淡一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