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为她抚琴,一曲《昭德》一天不知抚了多少遍,终于有一天,凤古的琴弦断了一根,凤古烦躁了。
“你这样紧张,歌声远远不如从前,你要知道,凡事张弛有度,就像我这琴,跟随我二十余年都好好的,被你天天操练这一曲硬生生给弹断了一根弦,你若想下场如琴弦你就继续唱吧。”这琴是凤古心爱之物,每天都见他带在身边,兴起时便弹琴,如今坏了自然是恼,茱萸明白,于是特别诚意的道了歉。
“今日,我教你一首新曲,听好了。”凤古用那断了的弦的琴将就着弹起不怎么流畅的音乐,一边唱着“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又来了,眼看褅祭就在眼前,她练得嗓子都要出血,凤古先生还是这样有闲情逸致唱这些个不着调的曲儿,这么直白白的,一个漂亮姑娘在城门口等一位公子,还故意藏起来不给他看见,公子急的抓耳挠腮,这,有什么意思啊!总之,茱萸理解不了,看凤古那沉醉的表情,似乎又在遥想往事,茱萸就纳闷,凤古年少时到底喜欢过多少姑娘
“好听吗?”
“曲子好听。”
“词呢?”
“太直白了。”
“你懂什么,这是恋人间的小趣味。”凤古又一脸鄙视。
“知道我不懂干什么还要我学,褅祭的事我都愁出白头发了。”
“这有何难?你把这曲子学好,我就教你个好办法。”凤古说道。
茱萸真的不能理解凤古这个“中年男人”的想法,出云神宫中就算只是管事的中年男人也个个都板着脸,像谁砸了他们祖宗牌位似的,太卜大人等更别说了,远远的看他们经过已经能感受到刻板严肃的气息了,按说,凤古也出自出云神宫,为何这样天差地别?然后茱萸忽然想起了神宫中凤古一直被幽禁的传说,难道是因为他如此的离经叛道?想想,似乎也只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所以说,凤古现在也是要把她往离经叛道了培养?那她苦苦挣扎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和凤古一个下场?瞎?
“我不学,我还要练习祭歌。”茱萸拒绝了。
“不怕死了吗?”凤古停下拨弄琴弦的手,略偏过头,黑黑的丝带对上茱萸,如果他看得见的话,一定是在打量她,审视她。
“怕得要死,可我不喜欢这曲子。”怕伤害到凤古的颜面,茱萸还是以自己为托词。
谁知,凤古似乎并不明白。
“为何不喜欢?”
“因为,因为,太轻佻”
“那是因为你没有喜欢过,不知道这其中美妙的滋味,你的人生太过刻板而无趣了,你觉得这曲子轻佻,难道你喜欢祭歌那种充满着溢美之词糊弄天地和祖宗的玩意?”凤古语气变得,嗯,轻佻,和他刚才唱的曲子一样。
茱萸不想回答,因为她并不是真心喜欢,只是不想惹出事端,所以面对凤古的挑衅,茱萸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比如:“可是凤古先生是神宫的人,难道不应该喜欢祭歌吗?”
凤古笑笑:“我是神宫中人没错,可你不是,你不过是冒充神宫弟子蘼芜的小丫鬟。”
茱萸吓得立刻环顾四周,发现两个小童不在,周围也无异常之后才放了放心,假装镇定的告诉凤古:“我不是假冒,我是被他们那些办事不利的当成蘼芜抓来的,他们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被黑丝带盯视感觉真是一点也不好,茱萸简直不明白,一个眼盲之人为何也能以这么凌厉的气势压人,还是用条黑丝带而已。
凤古轻声嗤笑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把琴一推使唤茱萸:“这琴因你而坏,拿去给琴师修好。”
这很合茱萸的心意,于是小心翼翼抱起琴往外走,这才发现平日里凤古抱起来毫不费力的琴发现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