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扑了过去,秦瑶总算能放心大胆地做饭去了。
玄珏就在客厅里逗伍钦旸说话,对伍小同学一直嘟囔着的“绳子”和“丑”也是不解其意。等到伍春行下班回来,抱起儿子蹭了蹭他光滑柔软的脸蛋,冷不丁被小祖宗一巴掌拍在了鼻梁上,又听他叽里咕噜地重复道:“爸c爸丑,爸”
伍春行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招儿子嫌弃了,一头雾水地看向正在往碗里盛鸡蛋羹的秦瑶。秦瑶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一边叫伍钦旸张嘴,一边对她儿子爹道:“还不是你编的那红绳叫小祖宗翻出来了。”还没等伍春行反应过来,伍钦旸就已经嗷呜一声地吞下了勺子里的蛋羹,口齿不清地叫道:“还要”
伍钦旸当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还曾这么明目张胆地挤兑过他爹,也是后来才从玄珏那里知道他妈那么宝贝东西的原因。玉佩是秦致送的,红绳是伍春行亲手编的,二者叠加意义非凡,然后伍小同学就开始感叹他妈命好,哥哥帅嫂子帅老公也帅,现在还有了这么帅气的儿子和儿媳妇伍小同学毫无自觉地把自己也夸了一遍,又想人人都羡慕他舅舅家财万贯,殊不知最人生赢家的还是他妈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家庭妇女,哥嫂宠着老公疼着还有儿子和媳妇孝敬着,钱随便花觉随便睡,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太后老佛爷。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伍小同学对他妈羡慕嫉妒恨的时候,他看着那个瞬间让他哥神色大变的镯子,忍不住道:“哥,这镯子昨天是什么样的”
玄珏道:“就是普通的翡翠镯子,不可能是红颜色的。”
伍钦旸道:“那是因为昨晚的事”又仔细地想了想,然后问道,“哥,你还能联系到送你镯子的那个人吗”
玄珏点头道:“当然能,怎么了”
伍钦旸斩钉截铁地道:“直接找他问个清楚啊不管他是不是要故意害人,总该知道这镯子到底是哪儿来的吧他要是买的就问他跟谁买的,要也是别人送的就问他是谁送的,一个个找过去我就不信查不到这镯子的来历。”
他本来是想拿程昌骏当突破口,谭翊那边如果没有消息,大不了就给班长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程昌骏的近况,反正总有办法打听到他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可一想起那天程昌骏说起镯子的时候都已经歇斯底里了,之后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怎么也做了两年多的同学,伍钦旸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很刺激他,万一再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这么一想还是按部就班地追查下去比较稳妥。
玄珏却在想这么贸然问人礼物的来历是不是不太妥当,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质疑这东西来路不正呢,虽然这东西很有可能真有问题,但这么直白地问出来总是不好,不过也不能说伍钦旸的想法就不可行。玄珏思考着在这件事上有没有什么更为温和的解决方式,从抽屉里找出昨天咳嗽大叔递给自己的名片,心中已经暗暗有了计较。
却说咳嗽大叔这边,今年一入秋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公司跟遭遇了滑铁卢似的连番受挫,如今好不容易从重华那里拿到了借款,又得到了一笔不错的单子,他这个当头儿的当然要身先士卒地留在公司里加班,哪怕周末都不能放松。不过也真是应了那句人比人气死人的老话,一想自己四十多了还在为公司的前途胆战心惊,人家那边二十几岁的公司总裁每天坐着数钱,大叔多少有些郁郁地叹了口气,只盼着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能这样有出息才好。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大叔以为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接起电话道:“喂哪位”
玄珏核对了一下名片上的姓名,很快问道:“是胡文凯胡总吗我是秦珏。”
胡大叔没想到自己刚才还嘀咕着的青年才俊居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等反应过来心里就是“咯噔”一跳,生怕对方临时反悔,一旦收回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