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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叹:

    明月无波恨苍穹,生身原来分高庸;休道人间无分教,自古成事多勤躬。

    只说青州城内外,三败张叔夜,崔念奴哪里就此肯罢休。[]

    阮小五引了五百人马,早早往东河水上,寻了要紧处掘了堤岸,将那汹涌河水聚集无算,眼见足够,正是傍晚时分,生恐教官军探知情势,阮小五乃命众人,将上头又走百步之外,方就地寻个妥当处藏身。果然不多时,青州城内,马蹄如雷,时迁身轻,拔足来报,道是自家人马已过了河去,官军精锐先锋衔尾杀来。

    又探知这官军竟兀自不肯长记性,竟不遣斥候探路,阮小五冷笑,令军一时俱下,便在下头人喊马嘶时候,一起掘开堤口,那水奔涌而下,纵然众人身为敌对,难掩惊骇。

    阮小五持刀上马,心内暗道:“这一位大娘子,决然与寻常妇人不同。便是琼英妹子,自幼厮杀已成习惯,总不及她言语间便水淹数千人马。此等人物,若非见惯了生死,便是手毒心狠至极,却不知,她这一番手段,毕竟何处得来。”

    心内虽惴惴然,军令愈发不敢违抗,耳听下游处哀嚎震天,急引五百骑军,沿河杀出。

    便在此时,积蓄半日河水,汹涌殆尽,波势平缓,越河五百余人,又复返身杀回,两厢合兵,真真借了这一日里三胜劲头,一人堪作十人,自张叔夜军首处杀入,又自尾处杀入,三番冲撞,又教折损许多。

    可怜张叔夜,血气逆翻不省人事,便是有名将之姿岳飞,毕竟年轻,从军不过旬月,焉能乱军里服众?连声叱喝处,又有关胜诸人,好歹聚拢起中军来,掩着张叔夜,死命挣扎不休。

    待要进时,军心不齐;又要退时,分明这番撤离,便是张叔夜身败名裂时候。

    休说岳飞受他厚恩,便是关胜等人,未免兔死狐悲,倘若张叔夜受了怪罪,他几个身为二路统将,安有幸免之理?

    自张叔夜引军,又添青州首路援军,再复又有关胜引朝廷军马来援,三路大军,总有六七万之多,清风寨里教这一伙拼死一搏,折损近万,又遭今日三番落败,折损已有四成,便是补充厢军,远水难解近渴。

    只看那一伙骑军,纵横驰骋,好似将清风寨内仇恨怒火一发洒出,三进三出,势不可挡。

    当时有将劝道:“张太守既如此,军事不能查察,与其教朝廷里遣不知兵地来将,妄自断送性命。不如暂且请宗太守来,往朝廷里塘报,暂且按着不发,只说张太守身先士卒,尚能理事,宗太守之才,不在张太守之下,当有擒敌之策!”

    众人无法,只好一面掩了张叔夜,勉强撑起帅字旗,渐渐聚拢军心,缓缓要往青州城内退却。

    关胜心忧不已,叹道:“若往青州城内休养,慕容知州处,怎能隐瞒得过?只盼张太守平明觉醒,好教那龌龊腌臜小人莫可奈何!”

    不意正此时,那一伙正衔尾追溃乱军,青州来处,火光通天,杀来一彪人马,众军簇拥中,一人红袍金甲,正是青州知州慕容彦达。

    见面喝问道:“贼既为困,尔等何不出力,反往城内退来,何处道理?天子面前,须教尔等分辨好歹!”

    阵中怒起上将,不待反驳,关胜嘿然冷笑:“慕容知州倒是相得好时机——前两番丢失州府,倒也有说的去。这一遭,不知知州又有甚么说头?”

    他坐骑雄骏,高处看的明白,那一伙反贼,渐渐分出一部人马,绕开此处厮杀,飞奔青州府而去。

    慕容彦达骇然顾时,方见来路处一伙人马,黑暗里不分多寡,泼剌剌尽往青州城处,亡命袭去。

    这一番变,慕容彦达无话可说,当时回顾麾下,城内大半尽在,只怕贼人早有安排,要取他城池。

    且休说这慕容彦达惶然束手无策,关胜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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