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赞:
古来中华多伟男,冲阵斩将地覆翻;勤将一腔万人血,酬取廿四供凌烟。
又道:
平地独骑卷平岗,奔腾如虎云飞扬;横刀立马鬼神定,谁个陌上话赵郎。
又有个赞的,道:
本是河北雾里花,初春迎露早日发;一身生就烈鸾胆,哪个豪杰敢自夸?
当时传说里,有个七骑好汉,本有一十二人,分作两处,可怜功名未成,恨留怅叹凭吊,道:
清风一寨多壮士,自负义气何惧死?一战折却四五个,至今帝子尤思及。
却说如今赵楚麾下,自琼英下,便孙二十二人,时迁打探讯息不归,只看那霹雳火秦明,引着少说也足上千骑军,后头又有那趁火打劫的契丹人,将个尾路斩断,如之奈何?
琼英道:“眼见官军势大,大郎有用之身,莫徒徒葬送,看我断后,杀将出去也。”
赵楚冷笑,道:“这契丹的,好算计。这中原的,好贪利——事急,休说瞻前顾后,都随我后,一起杀出最是正理!”
便将手里,绰一把刀,不甚合手,飞身撞上马去,劈面将两个契丹汉子,乱刀砍翻了,那契丹众人吃了一惊,竟不知中原,竟有这般凶人。
却要再进时,那契丹的居高临下,将乱箭攒射来,只看帐子里,忽大笑一人,星眸修眉,原是个女儿,作了男子打扮,手里掣一把硬弓,腰中悬一柄长剑,飞身上马,戟指笑道:“兀那汉子,且将好马留来,让你一条路,不难。”
赵楚更不搭话,劈面杀上,不顾那乱箭,撞入契丹众中,当头一刀,正将那女子,白生生脖颈里落,众人阻拦不住。
琼英见了,手起石出,势如蝗虫,将个契丹好汉,没面目一般,吃痛不住,有不甚算汉子的,丢开弯刀,双臂抱住面目,叫苦连天。
本琼英这飞石手段,便只看一个快准不提防,契丹人哪里知道她?便那白衣女子,众人恨她作践,不看面目,只往来突,眼见赵楚步步紧逼她那随从也折却大半,慌的了那女子,就地翻出许多距离,远远喝道:“且住了——你这红马,本与个照夜玉狮子一般儿,金国的甚么人物,也敢骑乘?教那汉儿段景住,两匹竟敢都取,且通个姓名,不死不休!”
赵楚哪里答她,冲开路来,不敢抵挡那一彪虎狼生兵,引着众人,往东疾奔,行不片刻,后头只个霹雳火与着亲军十数人,赵楚教琼英:“往前头里,寻个可设伏的,待将这官军骑兵杀散,不惧追来!”
乃暗自警惕,缓缓慢了脚程,秦明本便是个莽汉,眼见如何不喜?也不觉以这火焰驹天下难寻,如何只走这些许路程便露了怯?挥动狼牙棒,当着后心砸来。
毕竟他那獬豸坐骑,远非亲军能比,总有些许距离,正教那些们瞧个分明。
只看赵楚,猛然回头,果真是个下山虎一般,将棒头让过,矢石之际,一把刀挽住余势,将个刀子,譬如大锤一般,搂头三刀,秦明慌忙闪避不及,只好架住,三声震岗响动,竟那轻刀,将个狼牙棒击地作响。
不待回神,又三刀,比剥炸裂,那轻刀,毕竟非能承重,终于断裂。
却那秦明,丝毫不敢趁机,转马让开,教后头个副将,也是勇力之分,持一杆青龙关刀,沉重足有六十余斤,刀势极壮。那黑汉,平端这一口大刀,譬如步军般卷马滚来,赵楚细看时,冷笑道:“好是一口宝刀,却教你这厮,辱没了去。”
当时飞身下马,火焰驹跃开一丈远去,正将这黑汉去势卸了,那秦明方勒马回视,骇然叫道:“三郎留心,这厮了得!”
哪里能及?赵楚既扑下马背,矮身让开这黑汉的马,自后头,欺他灵动不够,掐住个甲绦,打横了往马前放住,一手取来那大刀,十分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