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了反心,处处留意,自知此去不能十分拿定能将这女将石子挡开,便按住大刀,勒马立定,心道:“他两个头领,都在我手上,着急的,非是自家。且看她,待俺不追去,又甚么手段来赚?”
那女将奔出数十丈远,不见他来追,果然回头,冷笑道:“好是个没胆的,奴家也只个女子,竟教你裹足不前,好不知羞!”
赵楚道:“你这武艺,端得厉害,不在寻常好汉之下。又那一手飞石的绝技,黑暗里,只怕鬼神防范不得,明知是个圈套,何必生生入了?”
他这一言,不说那女将惊诧,便是自京师里交好的泼皮也觉不解。若是依照往常赵大郎,休管它刀山火海枪林箭雨,只一刀在手,拼命杀去便是,怎地今日竟露了怯?
那女将,回过身来,瞧住赵楚讶道:“你竟认我这手段,诚然十分绝技?”
赵楚反问她:“本便卓绝,如何不是?”
那女将走马回来,将他上下打量片刻,自语道:“不知你这黑大汉,竟比寻常好汉不同。河北好汉,何止万千,却纵有心服我这飞石之技的无算,口中承认的,不见一个,确也与众不同。”
赵楚扬眉,道:“原是不同的绝越,何必心口不一?休闲话,将我车仗还来,早早有个去处,井水河水不犯,十分妥当。”
那女将颔首道:“自是应当,只我有一手暴雨般手腕,倘若你能接应,休说车仗,管教你那娘子,也能保性命无忧,如何?”
赵楚顿时起了心思,脱口道:“甚好,便是舍了五十年性命,倘若既舍我车仗,又将我妻还来,休说接应,便是死了,十分心肝。”
那女将霍然动容,缓缓点头,道:“不见有这般热爱女子的,倘若果真接了,休管胜负,座上客看待,这里有个安夫人,号称女华佗,将你家娘子救了,并那妇人,一起送将出关。”
赵楚不知安夫人何者,只听她好大诨号,居然敢称女华佗,想必也有十分手段,与那乡间的郎中不同,大喜,道:“来,来,甚么骤雨暴风,只管都来,倘若躲开,不算好汉。”
那女将远远走出三五十步,掌心里捏了石子,敬重他心爱妇人,娇叱一声,扬手间,那火光里,纷纷扬扬好一似又落一场大雪,浑天都是暗影,四面八方,冲突而来,有那其间的,砰然相撞,将许多暗藏的杀手,都掩埋内中。
这一手,恍如哪吒三头六臂丢出几千几万个彩绦金刚圈,又似雷公扯出个几万几千道暗晦电影,风掣电驰般,尽皆往赵楚眼前罩来。
赵楚凝神以待,将一身的力气尽都聚了,舞开大刀,东挑一粒,西拍一群,急忙将双臂,那血淋淋也顾不了许多,方挡开,马蹄前雪上,都是鹅卵大小坑窝,那泼皮们一声喊,好生欢喜,关内的都叹:“只是可惜!”
女将贴近来看,锦囊里空空如也,方近了,只听赵楚一声叹,道:“果然骤风暴雨似,好手段,好石子,好女将,方知世间,有这等武艺!”
将那女将也呆了,不及问,赵楚自胸口拍落两粒石子,毕竟中了,不好藏匿。
那女将目视他良久,也叹道:“果然是个好汉子,只敢请教姓名?”
那泼皮里发一声呐喊,都道:“正是,名震京师,恩义满天下,大号唤作小香孩儿,咱们也奉承也小太祖,打遍京师无敌手,马步武艺两双拳,讳名唤作赵楚,俺家赵大哥是也!”
那女将吃了一惊,便是孙安,慌忙落下马头,抢步来见,不料赵楚陡然一声大叫,轰然落马,原来背上许多日子苦熬的脓疮,一并发作,内忧外患,怒火攻心,竟燃烧在了心头,倒撞下马,虽有神智,动手不能。
将那被擒的两个,喜地大叫,都道:“不动手,更待何时?将他拿了,往大王处请赏!”
登时恼起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