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蝥有些发呆,不相信眼前坐的就是自己十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亲人。以探听虚实的口气问合欢花:“姑娘的玉坠儿是从哪里得来的”
合欢花眼望玉坠,深情回答:“是妈妈给的。”
花斑蝥追根究底探问:“是j院的妈妈”
合欢花否定:“不是,是自己的亲生妈妈。”
花斑蝥认定眼前之姝定是胞妹无疑,于是连珠炮似的追问:“姑娘是哪里人氏,妈妈是谁”
合欢花见到两枚同样的玉坠,已经觉得有些蹊跷,感到异乎寻常,见花斑蝥追问,便接着回答:“我是凤凰山下花家坝的人,妈妈花童氏。”
“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花斑蝥发急。
合欢花口气抑郁回答:“我本姓花,小时候爸爸为我取名花手绢。只因家中人口多,我们兄弟姊妹五人,爸爸被朝廷召募去当了兵,妈妈一个人拖着五个孩子实在难以活命,在我十岁的那年,妈妈狠心把我卖给人贩子。妈妈卖我又不忍心,在我临出门之时,给了这枚玉坠,哭着对我说:手绢,妈妈实在没有办法,为了活命,只好把你卖出去,千万不要记恨妈妈。家中有一对祖传的玉坠,你拿一枚去,以后长大凭玉坠儿就可以相识,认祖还宗。万万不可丢失,一旦丢失,就失去了认祖还宗的表记。我一边哭一边跟着人贩子走,妈妈在后面跟着走了好远好远,千叮咛c万嘱咐,千万不要丢失这枚玉坠儿。我那时虽然小,但记得妈妈所说,所以一直形影不离保存着这枚玉坠儿。人贩子将我卖到粉红院,院妈妈见我年纪虽小,但模样俊俏c聪明伶俐,就出银子买下我,教我读书识字,学习诗词歌赋,培训吹拉弹唱,练习琴棋书画,培养成了j院的一棵摇钱树。到了该接客的年纪,在破瓜梳拢之前,给我取了j名合欢花。”
合欢花讲完,花斑蝥失声哭泣叫喊:“哎呀,你就是我那失散了十多年的胞妹呀”
合欢花本欲与花斑蝥相认,但一想到刚才与花斑蝥已有床上之实,哪里还有脸相认,顿时翻脸:“本姑娘是合欢花,不是你那个什么胞妹”
花斑蝥见合欢花不愿意相认,双膝跪在合欢花面前:“请妹妹原谅哥哥鲁莽,这事只要妹妹不说,哥哥不讲,没有外人知道。哥哥再设法为妹妹赎身,千万请妹妹认下哥哥。”
合欢花气恼不愿理睬,迅速穿戴整齐,越想越觉得窝囊,真正拉屎不带纸想不开揩,一眼看见外面桌子上的半瓶酒,抓过来“咕嘟咕嘟”一气喝干,不管跪在地上的花斑蝥,抢出门来,一步三晃往虫二阁走去。
花斑蝥见势不好,跟着出来,要送合欢花回去。
合欢花正在气头上,高低不让花斑蝥送自己,坚持要一个人回去。
花斑蝥面对倔强的合欢花,秃子的脑袋没法发,只好随合欢花的意思,让她一人回去。
合欢花跌跌撞撞,一步三晃c东倒西歪往回走,路过一条小河,本该走桥上回去,但合欢花觉得口渴得紧,便不走桥上过去,而是下河喝水。“咕咕嘟嘟”猛喝一气之后,又从河边上坎,准备过桥往回走。哪知上坎之时,酒劲又涌上来,陡然感觉到头昏脑胀c脑袋也大了,霎时天旋地转起来,站立不稳,一个斤斗重重摔在沙滩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哪知道地赖根这天一连往虫二阁跑了几趟,得知合欢花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这时正怏怏往回走,来到小河边,天色已暮,忽然看见河坝的沙滩上躺着一个人,好似一个姑娘,顿时来了兴趣,急忙走拢看时,正是那朝思暮想c魂牵梦绕c久久不得上手的合欢花,赶紧扶起来,哪知合欢花早已软成一滩泥,已经成了阿斗难以扶起来。
地赖根手扶合欢花,与之耳鬓磨厮,早已忍无可忍,见天已呈现夜色,远处看不清,再看合欢花醉酒模样,煞是好看,本就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