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虫二阁的名气越来越大,合欢花的名声传得更响。传去传来,那些公子爷竟传出几句口号:“金屋藏娇虫二阁,无数好汉竟风流;粉头虽多莫花眼,风月无边合欢留。”
合欢花自持有了名气,虽在那迎欢卖笑的场所,倒也有点自视清高,拟出一套接客规则:“一是嫖客要有身份地位;二要人物丰姿俊美;三要才美,腹有诗词文章;四要有金银钱财;四样缺一不可。”只有既钱财富裕,又有才有貌c有身份地位c谈吐不俗者才可以亲近芳泽。否则给再多的金银也不接纳。若那广有金银c身份,但没有才气c相貌的,虽用金银买通妈妈,只要合欢花看不上眼,也没有用。有时妈妈也试着用龟奴武力强迫,但合欢花自己看不上,强迫也无用,搞急了竟以死来要挟。
妈妈如何舍得这棵摇钱树。只好任由合欢花,答应接客就接,说声不接就不接。妈妈望着黄灿灿的金子c白花花的银子不得到手,只能私下叹息而已。
有时那嫖客指名道姓,非要合欢花不可。
而合欢花却又不高兴接客,妈妈最多只能劝说,绝对不敢用强,如果说得合欢花高兴起来,真的还出来接了。总之,一切都由着合欢花的性子。合欢花实在不愿意接纳的客人,妈妈只好赔着小心,说不尽的好话,说动客人同其他姑娘泻火。久而久之,合欢花竟犹如歇在牌坊上的麻雀东西不大,架子不小。
城内有一个无赖,姓卢名根,绰号地赖根。长得极为难看,容貌猥琐,獐头鼠目,满脸横肉,两道斗鸡眉,一对贼眼随时滴溜溜乱转,眨眼就来一个怪明堂,薄嘴唇和下巴上长着几根稀疏的山羊胡,背佝偻成虾米腰,胸无点墨,人却比猴精。
地赖根的姐夫花斑蝥在县衙门作书办,尽出歪点子害人c帮助县太爷单林搜刮民财。
单林言听计从,捞够了白花花的银子。
时间越长,花斑蝥和单林越发臭味相投。
单林一高兴,收了花斑蝥做干儿子。
地赖根依仗姐夫权势,有恃无恐c肆无忌惮c胡作非为,坏事做尽,常常螃蟹爬进花丛中横行乡香里,真正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顶。
城里人只要看见地赖根来了,早就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惹火烧身。
地赖根自然是虫二阁的常客,闻得合欢花的名气和功夫,心痒痒的,只想早日上手,摆出大气c霸道的样子对院妈妈说:“个老子的,我地赖根在本县大有名气,又有姐夫撑腰,哪个敢不巴结老子日妈的,把你们那个头牌名j合欢花叫来侍候本大爷”
妈妈不敢说半个不字,上楼委婉告诉:“合欢花,妈妈的乖女儿,县衙门花书办的舅子地赖根点名要你陪他玩耍,只好请你委屈一回,应付他一下。”
合欢花站在室内,放眼打量站在客厅的地赖根。
地赖根不愿久等,见合欢花还没下来,急得拍桌子c打板凳高声大叫发狠:“老子等不得了,合欢花再不出来,老子就把你这个虫二阁砸个稀烂”
“看到他那个粗俗不堪的样子就感到恶心,无才又无德,说话粗鄙无知,做起一副无赖相,动不动恶言骂人,与本姑娘所定规矩不合,决不陪他”合欢花坚决不肯降低条件,更不愿自食其言接纳。
老鸨无法,走下楼来婉言推卸:“卢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合欢花偶染小恙,不能接客,请你挑选其他姑娘为伴好不好”
地赖根气极,掀翻j院的桌子,更加放肆叫骂:“她妈那个b的合欢花,哼,自命清高,还不是婊子c娼妇,少在老子们面前摆臭架子莫把老子惹急了,小心一把火把这个虫二阁烧得一干二净”
老鸨只好赔着笑脸,给地赖根说好话,不要他的银子,无偿地让其他姑娘陪着玩。
地赖根虽然尝到了甜头,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