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大夫带到木槿那里去”
“苏小姐她”管家一愣,自然是想不到他做的居然是这个打算,要知道平天白日里,主子对苏玉瑾的疼宠可是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今日怎么会“苏小姐她伤的不轻。”
“莫要废话,还不快去,这边自然有我照应。木槿,不能死。”楚天阔坚定的看着苏玉瑾,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管家即便是捉摸不透,也无可奈何,只是匆匆的跑了出去,吩咐小厮们,若是大夫来了,直接到木槿房里去。
这边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且这苏玉瑾还不醒人事,楚天阔在她床沿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她的脸,怔了一会儿,慢慢的拉过她的手,手指放在她手腕上,楚天阔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脉搏,那脉搏很轻,中气不足,方才用力过度,已经有了内伤。苏玉瑾的身子原本就弱,习得轻功已经是不可多得。且楚天阔知道,她的轻功必然与她的惊鸿舞密不可分,与生俱来的轻盈体态使得她学轻功就比旁人容易,这算是不可多得的天赋。
苏玉瑾生来的体弱注定她只能学习轻功而不能擅自运用,若是强行运用,便只有自伤的份,今日看她狼狈的样子,必然是抱着木槿仓皇而逃,不顾力道。像他这样聪明的女子,该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她必是一心想救木槿,不顾后果。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她如此仓皇。木槿的伤又是从何而来,木槿这样的功夫在京城中能及得上的属下都很少。若是再摄政王府,能伤她的只有南烁。因着叶昕洛是不屑于和木槿动手的,叶昀也不会对苏玉瑾下手,只有南烁。
许是南烁忠心护主,苏玉瑾又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使得南烁想要杀掉她。楚天阔知道,当务之急不是在这里追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该如何去救苏玉瑾。苏玉瑾是内伤,只有懂得武功的人能救得她。一般的大夫是救不得她的。苏玉瑾的内力少的可怜,这便是她擅用轻功的后果。且她刚刚小产,不能受凉,此刻她又受了内伤,这京城之中,只有两人救得了她,一个便是当今天子叶郢禹,另一个人,便是他楚天阔。
只有将自己深厚的内力灌输给她,她才会醒过来。只是,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楚天阔知道,将内力输给她之后,她便可以尽情的用轻功,而自己,也并无大碍,若是真有什么乱子,调理几天便可恢复。只是眼下,楚天阔着实不想将内力给她,给了她,她离开自己便越发的容易,给了她,自己可能将永远失去拥有她的资格。给,还是不给。
他看着她脏兮兮的脸庞,慢慢的握住她的手,“玉瑾我该不该相信你”
苏玉瑾自然是回不了他的话的,但是却是有了动静,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她的手在他手中不自觉的握紧,楚天阔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然后慢慢的将她的手抚平。她脸上的表情着实折磨着他,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楚天阔慢慢的将她扶起来,正准备给她传输内力,殊不知,她竟似醒非醒一般说了句话,“洛哥哥,等我”
楚天阔脸上的表情瞬间便变了,他英俊的脸庞开始变得铁青,双眸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他站起身来,一手压在她的脖子上,“苏玉瑾”
他没有用手去掐她,只是压着她脖子上的血脉,楚天阔很清楚,现下苏玉瑾这种状况,只要是稍稍用一点力气,她便会死。他想她死吗想,这个女子,身心都不属于他的女子,偏偏她这样爱着她,爱的撕心裂肺,明明他一直都是最爱她的那一个,可是为什么她只爱那个男子,那个男子,那个该死的人,那个该死的霸占着她心的男子,明明杀光了她所有的族人,明明对她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明明伤害她至深至重,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睛永远只看得到他。
“苏玉瑾你的心给了他”楚天阔阴沉的看着她,声音很是阴狠,“我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