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昕洛的手突然间便没了力气,他的手慢慢的垂下来,眼中是难以隐忍的痛苦。原以为她有了身孕,即使再恨他,也会因着孩子,而慢慢的放下仇恨。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一切只是他的妄想。是妄想,是妄想,是他的妄想他一把推开她,站起身来,面容冷峻,“如若,这是你希望的。那么,如你所愿”
他慢慢走向房门,苏玉瑾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寂寥。她似乎能够感受到,源自于他周身的那样强烈的痛苦。很痛苦吗痛就对了她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妖艳的笑容。接下来,她会让他痛不欲生。
房门轻轻合拢,苏玉瑾的手抚上小腹,眸子慢慢变冷,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这是个孽种,是孽种,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他,只会给她带来痛苦。只会让她想起,那个痛苦的夜晚,那场屈辱的缠绵。她慢慢的合上双眼,屋子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塞外草原,穿着奇异衣服的姑娘高举马鞭,坐在马背上,在草原上尽情的驰骋,这里的姑娘,是野性的,是洒脱的。南烁坐在马上,看着蓝色的天空,他的面前,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河水静静地流淌。泽逸风就在他身侧,黑色的眸子里盛着复杂的情绪,“纤云在柔然,最常来的地方便是这条河”
“少夫人心灵手巧,能弹得琵琶,做得诗词歌赋”虽说是柔然女子,但是泽纤云从来不喜欢骑马,她对中原的文化很是感兴趣。中原女子温柔如水,男子也是斯文有礼的。不像是柔然男子那样粗俗鄙陋,所以在泽逸风和苏少爷之间,她选择了苏少爷。
泽逸风缓缓闭上眼晴,脑海中浮现出她的倩影,她银铃般的笑声似乎还回荡在他的耳边。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明白,他的纤云不会再回来,死在了异国他乡,死在了奸人贼子的手下。他握紧了缰绳,“你此番找我,必不是只为报信这么简单。”
“将军英明”南烁并不避讳径直开口,“实不相瞒,在下想为左相洗刷冤屈。因为左相是被冤枉的”
“这你不必多说,苏渊的为人我是清楚的”泽逸风看着远方,牛羊成群,他的瞳孔慢慢变紧,“因为纤云的缘故,我对中原没有多少好感,自然不会派人去管中原这边的事情”
“那么,大概是四个月以前,柔然和天朝在边境上有些冲突,这件事大将军不会不知道吧”
这番话让泽逸风想起那个冲突,“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可汗才会让我在这里驻扎军队,严以待阵”
“将军可知这场冲突的起因”
“不过是几个小兵之间的争斗”泽逸风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有一封密函,送来密函的是一名中原人,但是不知道写这封密函的人是谁”
竟然有密函这封密函很可能便是证据“密函可在”
“仍在。密函所说,便是中原皇帝因为边境冲突大发雷霆,欲派大军袭击柔然”
南烁听叶昕洛说起过,皇上确实对这件事情大为恼火,但是却从未说过要派大军袭击柔然。毕竟,柔然和天朝三年前才有过一场三年战争,这场战争最后的赢家虽然是天朝,但是天朝的损失要比柔然更为惨重,这场战争伤了天朝的元气,先帝便是因为这场战争心力交瘁而驾崩,所以无论是皇上还是摄政王都不会再和柔然开战。那么,究竟是谁,写了这封密函。
“将军可知,将苏相一家定罪杀害的人,究竟是谁”
泽逸风一愣,慢慢眯起了眼睛,纤云也许是朝堂斗争的牺牲品,“何人”
“天朝如今的摄政王,叶昀”
叶昀泽逸风的瞬间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他”
玉娘殿里,沉香木桌,上等宫瓷,烟炉里的香烟慢慢升腾而起,清香扑鼻,使人的头脑瞬间便清醒了许多。楚天阔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