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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快,很快安排了手术,就在三天后。

    从噩梦连连的梦境中抽身出来,秋意浓慢慢睁开眼睛,房间内影影绰绰,窗帘未拉,树影婆娑,在白色的墙面上如张牙舞爪的小鬼。

    近日都是麦烟青在这里陪她,烟青睡在沙发上,秋意浓有点内急想去洗手间,她撑起身,实在是没力气,下意识叫着:“烟青。”

    房间内寂静无声,沙发上没有麦烟青的身影,只有一道伟岸的身影坐在那儿。

    秋意浓默默看着这个仿佛笼罩着阴霾和浓雾的黑影半晌,动了动吃力的撑着身体的手臂,垂头看着照地上的月光,眼神没有动一下:“是不是很恨我?”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

    几分钟后,宁爵西过来将她横抱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走,秋意浓静静垂着眼帘,安静无声,两人像墙上的剪影,沉默无言。

    片刻后,她又被抱回床上,给她掖好被子,他又悄然无息的回到沙发上。

    手术前一天,青城进入梅雨季节,天空下着连绵阴雨,处处一片湿意。

    这天。也是宁老夫人下葬的日子,墓园的停车场塞满了豪车。

    秋意浓从车里下来,被麦烟青和杨娅扶到了轮椅上,杨娅撑伞,麦烟青推轮椅。

    远远的,就看到豪华墓前黑压压一群人在送宁老夫人最后一程。

    麦烟青找了一颗大树停下,把杨娅手中的雨伞接过来,杨娅便下山去车里等她们。

    麦烟青把雨伞罩在秋意浓头顶,两人一身黑色衣裙,默默在树下等候。

    葬礼举行了多久,她就远远的在树下坐了多久。

    葬礼结束,所有人陆陆续续下山,宁家人只有陆翩翩无意中注意到她们。眼睛红肿,咬唇没有过来。

    麦烟青低头对秋意浓道:“我们过去?”

    “嗯。”

    轮椅来到墓前,墓碑上的照片面容慈祥,目光威严,正是宁老夫人。

    雨点铺天盖地落下,雨伞下秋意浓坐在轮椅里唇瓣抿紧,她一身黑色长裙,显得本就惨白的脸色更白。

    麦烟青叹了口气,嘴里嘀咕着:“宁老夫人,意浓过来看你了,你看你怎么这么不经吓啊,意浓不是有意要害你,她就是想和你孙子分手。也没别的意思。缘份浅,不合适在一起,想让你向他施压来着,可是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其实啊,意浓压根没有怀孕,怀孕的是她双胞胎妹妹秋画,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重孙生出来有遗传病,没有的事”

    麦烟青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秋意浓看着墓碑上老人的脸,心中内疚万分。

    一道身影在她们身后站了几十分钟,迈步向前,蹲到她面前,低哑出声:“浓浓。你还在发烧,这里太冷,我送你回去。”

    他最近精神真的很不好,虽然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熨烫的一丝不苟的黑色风衣,但他眼中的血丝那么明显。

    秋意浓无声的瞧着,骤然抬唇笑了下:“宁爵西,你我这辈子还能在一起吗?”

    宁爵西手中撑着的雨伞前倾,挡住打在她腿上的雨点,任自己的后背暴露在雨中,静了会方才开口:“你我的事情,等你手术结束后再说。”

    秋意浓看着他骤然被打湿的大半个身子,低低轻笑:“我问过医生了。我的身体虚弱,死亡率非常高。”

    他的眼神黑的像透不进光,握住她手的大手加大力道,嗓音压抑沉沉:“不会,我不会让你死,有那么多国内数一数二的医生在,你手术的当天我还安排了美国有名的医生过来主持手术,你不会有事。”

    “万一,我没事,你是不是打算缠我一辈子?”她看着他,笑:“可惜啊我没有一辈子可以给你缠,你能不能大发慈悲,让我在剩下的这两天时间内清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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