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成这样,还有力气耍脾气,又好气又好笑,放软了语气安抚:“生病了不要耍小孩脾气,以后不让你一个人睡了好吗?”
秋意浓埋在他怀里没吭声。
最终,宁爵西还是让司机把车开回去,同时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
下了车秋意浓腿软,宁爵西抱她上楼。
柳妈还没走,被秋意浓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三少夫人怎么了?”
医生很快到了,量了体温,说是三九度四,属高烧,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又放下两包中药的感冒冲剂,叮嘱如何冲泡。
秋意浓实在是太困了,他们在旁边低声说话她一点都没听到。
隐约感觉到床铺动了动,她半睁开眼睛,嗓音都是哑的:“你去忙吧,三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身边的床铺没有再动,宁爵西坐在床边,看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他的眉头皱了许久。
几分钟后,宁爵西起身离开卧室下楼,柳妈煮了一些姜糖水端出来。
宁爵西沉声问:“医生开的药呢?”
“在这儿。”柳妈又把泡好的冲剂端上来。
宁爵西接过托盘亲自端回卧室。
秋意浓躺的迷迷迷糊的,感觉到有个人影在床边出现,以为是柳妈,“柳妈,我好多了,你回去吧,别管我”
耳边传来勺子的声音,以及吹气的声音,她睁开眼睛。
“先喝药,待会再喝驱寒的姜糖水。”宁爵西身上穿着之前吃饭时的商务衬衣和西裤,这会儿衬衣袖子挽起来了,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领口处的钮扣也解开了两三颗,显的随性而洒脱,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感冒冲剂,正细心的吹凉。
她病的恹恹的:“你放这儿我一会儿吃”
宁爵西把旁边的枕头拿过来垫在她头后面,然后抱着她扶坐起来靠在枕头上:“乖一点。”低沉的声线异常的温柔:“生病了就要乖乖配合吃药。”
一勺吹凉的药递到她唇边:“张开嘴,嗯?”
她睁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越是温柔,她越是不舒服,他们已经分开一个月各自生活,就那样不好吗,何必打破。
她闭上眼睛把脸转到一边:“我说了我自己吃。”
“秋意浓。”宁爵西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他:“把药吃了感冒才会好,凉了就不好喝了,听话行不行?”
秋意浓咬唇,声线浅低:“你不用陪我,我自己能行。”
“你能行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他嘲弄的掀唇。
她不说话,一副打死不吃的样子。
宁爵西太阳穴开始跳,这个女人看着特别通情达理,可是脾气倔起来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爵西把药碗搁在床柜上,将她的脸托起来,深邃的目光聚焦在她气息奄奄的脸上,警告的意味明显:“秋意浓,你马上把药喝了,如果你不自己吃药,那我只能采取别的办法喂你,你一听就明白,反正男人对付女人无非是几个手段,你要挑哪种?”
秋意浓拿起枕头,把脸埋进去,瓮声瓮气道:“你出去我就吃。”
“我为什么要出去?这里是我的卧室。”他的声音益发嘲弄。
“怎么是你的卧室,明明是我的”秋意浓感觉到枕头不对,上面有属于他的味道,睁眼一看,是浅绿色条纹的枕头,不是她睡的房间。
宁爵西看她小脸被高烧烧成粉红色,双眼茫然如小鹿的样子莫名觉得可爱,重端起药碗,先自己喝了一口,俯身掐住她的下巴,直接将口中的汤药喂进她嘴里。
汤药带着他的体温在她口腔里打了个转,被迫咽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被呛到了,一连咳嗽了好几下。
宁爵西轻拍她的背,转而吻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