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就是商谈正事的时间。因为信件就在白瑶的屋子里,她看过信后虽然得出了一点儿东西,但是担心是自己多想,所以决定还是待会儿让白音和寒谢再一起看看,便提议去自己的房间中商谈。
白音和寒谢自然没有意见。五个人便一齐朝二楼西边的屋子走去。
寒谢还不知道中午时候客栈里发生的两桩命案,白音先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然后又讲派出去监视乡绅们的人目前还没有任何异动传回来,至于最初安排守着曹县尉的五人,除了报信那个被看管起来,其他四个竟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说起这个,白音又怒又气。
他手里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弄死了重要的人证,让调查一事再次胶着。这不是在侧面表明他这个主将十分无能吗?
寒谢见白音一副郁结地模样,呷了一口茶,缓缓道:“其实白兄你不必把过失全部往你自己身上揽。一则,你到南边才多久?即使你这次是跟随太子一道前来,一面有圣旨加身,一面有太子亲信这面大旗,但底下的人都晓得你不会长待,对你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唬弄你,也不稀奇。二则,你和太子空有身份,而无实权,对南边大营的调动差遣命令,还不如一个小小屯长来得令行禁止。”
寒谢这两句话,可是说进了白音的心坎。可不是,他接手南边的军务以来,南边本来的将领们对他恭敬有余,尊敬不足。这种态度让他觉得憋屈但又无可发作,因为认真挑理,人家有没有原则上的硬错大错。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南边大营里会有人胆大包天到插手卖国的事情。
皇帝当初发配太子来南边,是否已经察觉到了南边有问题?可如果是这样,皇帝为什么又不给太子实权,这让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对这边做出处置!更别说来个大调查,大清洗了。
“给皇上的信最快多久会有结果返回?”白音沉吟一会儿,收敛了胸腔里翻滚的怒意,沉着问寒谢。
寒谢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中途没有任何意外的话,十六七日之后就能收到明旨。”
“太久了。”白音忍不住叹息。
寒谢微微一笑,道:“白兄不必丧气,皇上让我送太子侧妃来之前曾嘱咐我,如果南边有什么不对,可以在通禀太子之后,便宜行事。”
然而,依旧是光杆司令啊!
算了,有这么一道密令,好过没有吧。至少站在了大义这边。
“对了,你在县衙和柳荫街的那宅子里待了不少时间,可有什么发现?”白音转了话题问。
寒谢道:“除了那几箱信件,并没有多的收获。不过我详细盘问了县衙后院里服侍的下人,听说曹县尉对他夫人看得十分紧。”
“嗯?这是什么意思?”白音皱皱眉,曹县尉年岁不他的夫人按理来说也年轻貌美不到哪里去,而且,曹县尉其人,也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
寒谢也不解:“那些下人只知道曹县尉每日会事无巨细地询问他夫人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用过什么餐具。为什么却无人知晓。不过有一点奇怪,那就是现在在县衙后院里伺候的,而是五年前买入的。曾经的老人们,却是一个都不在。”
“我让青一去把县衙五年之前在伺候的下人名单探听出来,然后再打探那些下人的下落。我想,一定是当初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曹县尉如此提防他的夫人,而且还把县衙里伺候的人全部换掉了。”
“没错没错。”白瑶点头,将下午看过的信,捡了比较有代表性的几封分别递给白音和寒谢。
“我下午看了一箱子的信,信里全是曹县尉和他夫人的来往,内容却全部都是曹县尉监视他夫人每日行为的内容。我觉得这曹县尉对他夫人的防备,有些奇怪。说是担忧他夫人知晓了他做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