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宇文博艺身边的护卫全部被人杀了,而他自己也是侥幸捡回一条命。皇帝的第一反应就:“寒谢,护驾!”
宇文博艺抹了一把脸上混着汗水的血道:“父皇放心,儿臣在路上遇袭的时候,已经放了联络焰火,白统领很快就会带着皇城护卫军过来!”
虽然白音已经对皇帝表明了态度,之后的日子与宇文博艺来往也很频繁,但皇帝一直没有明确下令让他改了身份去宇文博艺身边,所以他还是领着皇城护卫军的职责。
听说白音即将过来,皇帝心中的不安减了少许。不过这一来,他看骆阳秋就更加生气了。尤其这种时候了,骆阳秋的手下还拔出刀将他护在里面,一副随时准备突围的模样。
“来人!立刻,马上,把骆阳秋给朕拿下!”
太子在这节骨眼上遇袭,说明什么?说明骆阳秋想栽赃太子谋反,再来个死无对证!
真是好大胆!
皇帝这一下是动了真怒。
骆阳秋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变故发生,在跑与不跑间他衡量了一下,觉得局势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决定再搏一把。
“退下!”骆阳秋呵斥他围住他的手下。然后无比顺从走进寒谢的护卫队里,被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
他从容不迫道:“皇上,太子殿下来了,可以开始对质了。”
“对质?对什么质?”宇文博艺经过那一番惊吓,还有如惊弓之鸟,这会儿听到骆阳秋如此说,立即大叫道,“你又在父皇面前诬赖我什么?”
骆阳秋和皇帝同时捕捉到了那个“又”字。
骆阳秋皱眉,皇帝则问道:“艺儿,你说又是什么意思?”
宇文博艺抬袖擦干脸上的污渍,愤愤不平指着骆阳秋道:“他昨日里不知用什么手段传递消息到太后耳中,说我和暴毙假死的灵萱表妹依旧有来往,还让灵萱表妹怀了我的孩子,将她安置在这处别院中。太后连夜出宫来别院。”
“父皇,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十分理智,但明摆着的糊涂事,我怎么会去做?灵萱表妹虽然是受人陷害才和我犯下大错,但我已经在父皇和太后面前发过誓,不会再和灵萱表妹见面,我又怎么会背着父皇安置表妹在别院呢?”
宇文博艺说得情真意切,只差指天发誓说:我是无辜的了。
在亲儿子和外人之间,皇帝当然是选择相信自己的亲儿子。不过,他还是将白玉扇坠拿了出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博艺诧异地看着扇坠道:“父皇,怎么会有个一模一样的扇坠?”
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柄斜插的折扇,折扇下方正吊着一个和皇帝手里一模一样的扇坠。
不,说一模一样不完全对。因为两个扇坠放在一起之后,可以看出太子扇子上的扇坠质地要比皇帝手里的好一些。太子的扇坠更加细腻通透。
事情发展到这里,骆阳秋的居心不良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不过,寒谢追求的是一击必死,他当即对皇帝道:“皇上,关于骆阳秋蓄意陷害太子,臣还有证据。”
皇帝点了点头,寒谢对身边的人示意:“把卫景山带过来。”
卫景山昨夜被抓了之后,直接被带进别院的暗室。那暗室是骆阳秋亲自监工修建的,建造的匠人全部被他秘密杀死。除了他和他的心腹,没人知道暗室的具体位置。
他没有想到寒谢会这么快对他出手,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将卫景山转移出去。此刻听见寒谢说让人带卫景山出来,骆阳秋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的身边出了叛徒!
不过他到不慌张,他的确趁着滕王台比试将卫景山拉入自己的阵营,不过他从未真正信任过卫景山。卫景山知道的内容并不多。
他倒要看看,寒谢预备怎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