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一切讲清楚,屋子里能砸的也砸得差不多了。陆琴心看着一地碎片,略有些心疼道:“早知道今日要砸这么多东西,我就让人把珍贵的收起来。”
“娘啊,你库房里的好东西都多得放不下了,不砸点儿空出些地方,还不知道那些好东西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摆出来,让我开开眼呢。”白瑶夸张道。
陆琴心哭笑不得地指着白瑶对白音道:“音儿,瞧瞧你小妹这张嘴。我不过说了一句,惹出她好多话来。”
白音只是笑,不开言。娘亲和妹妹,一个手心一个手背,都惹不起啊,还是闭嘴的好。
想着在离开之前戏都要做下来,陆琴心也没多留,挥手让白音出去了。白音如沐春风的一张脸,在撩起门帘后,又变成了冷若冰霜。
他的额角明显红了一大块,走回院子里,听琴一阵心疼迎上,又是让人拿药膏,又是让人去煮鸡蛋。
白音捉住听琴的手,没让她给自己敷药。那红的地方,是陆琴心用胭脂加了别的东西调出来的颜色,虽说不会一擦就掉色,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不让人碰的好。
听琴不解地看着白音,见他脸色很难看,期期艾艾开口:“大少爷,是不是夫人又因为我,对你生气了?要不,我还是搬回文淑院去吧,这里让拾花伺候就行。”
白音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不必了,娘她总会想明白的。”
听到白音这话,听琴放下心,乖巧地站在白音身后替他揉着肩膀。
成了白音近身伺候的人后,她并没有小人得志的嚣张,反而为人越发低调谦卑。只因听琴知道,白音对她的种种好,甚至为了她和白夫人闹得不可开交,都是因为责任,而不是爱。
是的,责任。
她还记得那一晚之后的清晨,醒来后,白音神情冷淡地坐在她的床边,只说了一句话:“我昨夜喝多了。”然后就再没有然后。
如果不是她从玉兰那里借走了一把琴,大小姐又恰好说想弹琴,夫人让人去开库房拿,结果扯到了她身上,结果老嬷嬷拉着她去验身大少爷发火恐怕她到现在还是文淑院里默默无闻的听琴。
记得当日大少爷走进检查间,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大少爷说到做到,不仅承认了她的身份,还给了她保持距离的宠爱。不让她在白府受到欺负。
这样好的人,如果能真的常伴身旁,多好啊。听琴在心里想。
在听琴手揉的有些酸的时候,恰好白音喊停:“可以了,去摆饭吧。”
听琴乖顺地走了出去。白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这样的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主院中
白瑶擦掉了陆琴心的伪装,事情说完,当然要把伪装再弄回去。可是她拿着脂粉怎么抹怎么不自然。
要不是粉拍薄了,遮盖不住原本的气色,要不就是粉拍多了,一说话,粉簌簌往下掉,好不吓人。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还没有成功,白瑶放下手里的那堆东西,出了一个馊主意:“娘,要不就说你今天打了大哥一顿出了气,精神完全恢复了。”
陆琴心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从面色苍白,站立不稳,瞬间恢复到面色红润,行走如风?”
好吧随便想一想也觉得,这太反常了。以皇帝的细密心思,指不定马上就猜出来一切都是装的。
可,要她还原之前的样子,她真的做不到啊。
白瑶又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我让人去把爹叫回来,让爹给你弄。”
陆琴心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你爹会化?”
“呃”一不留神就暴露晚上偷看事件了。
白瑶闭了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