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轩气炸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他竟然听到街上很多人交头接耳地讨论小竹为了攀附他,主动设圈套爬了他的床,怀上他的孩子,准备嫁入百里府。
那些人根本不认识小竹,除了知道她是白府嫡小姐的贴身丫鬟,其他一概不知,却头头是道地分析,把小竹批判的一无是处c不堪入目。
他本来想去找那些人理论,都走进人堆里,发热的脑袋却难得的清明了一瞬,就算他现在把这些传播谣言的人狠狠打一顿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
只要他们知道的“事实”一日不被推翻,那么污水永远不会停止泼洒。
等找过寒谢,回去百里府,就对家里人说清楚一切吧。小竹没有他的孩子,一切不过是他为了抵抗娘亲安排的亲事,将计就计撒的谎。
如果早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他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难怪小竹昨夜那么生气,听着不明真相百姓们的讨论,百里轩自己都挺气自己的。
怀着愧疚和后悔,他走到另外一条街。在这条街上,他又听到了不一样的传言。这一次传言的批判中心不是小竹,而是他!
他被说成了是一个居心叵测c玩弄少女纯情的人!为了拉拢白府的势力,追求白府嫡小姐不成问号脸,转而设计白府嫡小姐的丫头。弄大了人家的肚子,还要求白府以义女的名义将丫环出嫁,不然,就要弄臭整个白府的名声。
听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百里轩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真的是有这么浑蛋的想法了。他忍不住拍了拍街边,说得唾沫横飞的白发老者:“这位老先生,请问,你知道的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老者看他衣着不凡,一瞧就是富家子弟,担心惹来麻烦,装傻道:“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老者就要开溜。百里轩掏出一把碎银摊开在老者面前,老者犹犹豫豫地站住脚。
百里轩露出一个和气的微笑,道:“我刚才从那边走过来,听到的说法和您的有些不一样,所以有些奇怪,才有此一问。”
听到原来是这个原因,不是来出头找茬的,白发老者放了心,笑容满面收了百里轩的碎银,压低声音对他道:“那边的消息是昨晚的,已经过时了。我这里才是新鲜出炉的。不怕告诉你,我有个亲戚专门给百里府送菜,他今早送菜去的时候,恰好遇见白府夫人在百里府大吵大闹。”
“有这种事?”百里轩实在很难把温柔娴雅的白夫人和“大吵大闹”四个字联系起来。
白发老者见他不信,撇撇嘴:“当然是真的。哎,你都不晓得外面把白府嫡小姐传得有多难听。那位白夫人听说最疼爱嫡小姐了,为此大大生气,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他和小竹的事情,还让白瑶烧上了火?
百里轩这会儿已经顾不得什么卫景山什么骆阳秋了,转身急急忙忙朝百里府跑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吃了。”寒谢修长的两根指头夹起棋盘上的一粒白子,看着白瑶道,“瑶儿,这盘棋你输了。”
“啊?又输了?”白瑶低下头,看着惨败一片的白子,有种没脸抬头的感觉。从吃过饭她提议和寒谢下棋开始,到现在,半柱香时间,两人已经下了十五盘了。每一盘都是她还没怎么铺展,就丢盔弃甲大败而归。
郁闷地扔掉手里还没落下的白子,白瑶赌气地推开棋盘:“不下了不下了。”
寒谢从善如流放下黑子,一边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盒子里,一边慢悠悠问道:“有心事?”
“是在想蓝氏还是在想骆阳秋?”
“都没有想。”白瑶摇了摇头,“我只是突然觉得,我有些太慢了。”
“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加快任务完成进度,但其实认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