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不敢。白府能得太后娘娘的垂青眷顾，是白府难得的福气！只是”白瑶一边小心翼翼答话，一边观察着太后的神色，“只是我爹爹和娘亲伉俪情深，我大哥从小受影响，发誓平生也只娶一位女子，用所有的爱好好呵护她。”

    太后的脸色缓了缓，没有之前那么难看。

    白瑶悄悄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看来她是赌对了。太后对胡姬怨念那么深，说到底，其实是怨先帝，怨他不肯再看自己，怨先帝薄情。于是白瑶特意抬出白玉山和陆琴心这一对堪称夫妻楷模来，伤心人总会对有情人多几分宽容。

    白瑶以为，事情说到这个份上就算结束，不想太后再次幽幽道：“通房不是妻不是妾，收几个又有何妨？白音这孩子想法很好，但身边没有女人，是不行的！”

    “芜夜，记得要挑秉性纯良的过去。”

    “是，太后娘娘，奴婢遵旨。”

    芜夜答应完毕就退下了，太后抬抬手，示意白瑶起来站到一边。白瑶虽然心中憋闷，但也无可奈何。她总不能再当众顶撞太后。

    今天还这么长，总有机会的。白瑶自我安慰，等牡丹宴上再想个什么事情绕到这上面来，漂漂亮亮把人退回去。倒是那潘灵萱，无冤无仇的，又不曾有过什么交集，她为何要故意陷害大哥？

    白瑶从来不是软柿子，吃了的亏，定然要再找回来。

    等潘灵萱和太后说过一阵话后，她寻机插入进去，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模样：“潘小姐，有一件事我十分奇怪，怎么想也想不通。久闻潘小姐蕙质兰心，不止能否为我解惑？”

    “当然可以，白瑶妹妹请讲。”潘灵萱言笑晏晏地答应下来。她从三岁起就跟着珈蓝郡中最优秀的大师启蒙，到如今十五岁，已经在家进学十二年了！满腹才情，连大师都夸赞她机敏聪慧，不输男儿！

    潘灵萱当白瑶想要问出刁钻的问题为难她，她可不怕！她怕的是，像今日这样的卖弄学识的好机会不多。所以一口应承了下来。

    白瑶仰起头，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潘灵萱，露出一个小女孩的纯真笑靥：“那好，潘姐姐，我问了。”

    潘灵萱都叫她白瑶妹妹了，她也就从善如流改口。嘻嘻。

    “白瑶妹妹但问无妨。”潘灵萱成竹在胸。

    “潘姐姐家的下人，无端端的怎么会去胡姬坊呢？是去找什么人么？还是他们背着主子经常自己出去玩？”

    潘灵萱的表情僵了僵：“他们只是路过，胡姬坊是什么下作的地方，潘府即使是下人都不会去的！”

    “这样啊”白瑶拖长了声音，表情更加疑惑，“那你们府上的下人运气真的很好诶，不过路过一次，就在里面发现了我大哥。”

    白瑶刻意咬重了“里面”两个字。潘灵萱不是说路过吗？嘻嘻嘻，她就要问问，路过的人，怎么会瞧得见里面有谁呢？

    “莫非潘府的人都会透视法术？可真厉害呀！”

    白瑶一句比一句噎人，偏偏表情又无辜极了，十分符合她那个年纪少女的天真烂漫。潘灵萱气的身子微微发抖，想驳斥又想不出话来，只能用怨毒地眼神瞪白瑶。

    白瑶赶紧躲到太后椅子后，怕怕道：“我刚刚是不小心说出了潘府的大秘密吗？潘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太后娘娘，您快帮我给潘姐姐解释解释，她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啊，就像就像要把我生吃了一样。”

    “你这小丫头，在家的时候肯定没少看志怪吧？瞧这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不靠谱。”太后脸上还笑着，眼里却只剩寒意。她警告地瞥了潘灵萱一眼，潘灵萱这才不情不愿地收敛情绪，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对白瑶道：“白瑶妹妹果真是小孩子，说的话都如此孩子气。那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是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