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感觉到一股肃杀之势弥漫在棋盘之上。他脸色有些难看,莫非这真的是一局残局?
他想起当年墨子豪让他来这里陪这个邋遢老疯子下这一盘棋,当时他看了一眼,便以为是他在作弄他,于是拂袖而去。而现在竟然真的有人讲这一盘棋走活了,相较于当年的他,这好似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邋遢黄衣老者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有几颗黄豆般的汗珠出现在额头上。
他取棋子的手开始微微抖动,这不是紧张,而是由于兴奋。
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他从来没有离胜利这么近过,仿佛一道广阔的大门,在他的面前展开。
如暴风般的攻势,白子一颗颗落在棋盘之上,君王重整了队伍,最终成军,开始了激烈的反扑。
黑子无从招架,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面前,很快的便溃不成军。更令人感到害怕的是,连一丝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腥咸的海风吹过,巨大的古树发出沙沙的声响,飘落几片枯叶。浓云散去,几缕阳光洒落下来,落在棋盘之上,落在黑白之间。
“啪!啪啪!”棋盘上忽然落下几滴清液,在阳光下,刺目耀眼。
时言愣了愣,抬头望去,之间对面的邋遢黄衣老者竟然泣不成声。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滚落,从那干涸褶皱的皱纹淌下,落在棋盘之上。
“这”时言不解。
墨子豪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做的很好,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时言跟着墨子豪离开,身后传来那老头的哭泣之声,由最初的低泣,到后来的嚎嚎大哭,仿佛要将几十年没有流过的泪水一次性流个够一般。
这个看似疯癫的老头,心中埋藏了一个很深的故事吧。
在老头的嚎嚎哭声中,时言踏入了墨家棋舍大殿,一个仅次于墨家主殿的存在。
望着魁梧的黑色大殿,时言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到这里了。
透过大殿的窗户,那座隐藏在云雾中的山峰中,一座若隐若现的大殿映入眼帘。
“那是我墨家的主殿,墨家先祖没有给这个殿堂挂上名讳,所以我们都称它为无名殿。”墨子豪解释道。
“无名殿?”
“没错,无名。”墨子豪叹了一口气,“这同时也有让我们抛弃名利的意思,可惜人与人的想法纵使不同的。有的人心中无名,说得难听点是一个极端,而有的人却向往另一个极端。”
“违背祖训么?难道没有人反对?”
“孰是孰非哪又分得清楚?我等家臣,也不需要考虑这些,只要家族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就应该义不容辞的顶上去。”墨子豪看着时言忽然笑道:“当然,你可以是例外。”
时言有些奇怪,“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墨家的客卿。”墨子豪笑道:“况且今日你完成了家师的一桩长达五十年的心愿,自然没有人敢强制你什么。”
时言一惊,那个老头竟然是墨子豪的师傅?
看着时言惊讶的目光,墨子豪笑了笑:“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过也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只要最顶尖的人知道就可以了。当年家师可是墨家的首席棋将,曾今阻止过许多想要吞并墨家的大势力,同时,他也是上上代家主的亲弟,在墨家的身份超然。你今日帮他了却了一桩心愿,自然赢得了他的好感。说真的,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墨子豪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拍了拍时言的肩膀,而后让时言坐到他的右手下的位置。
那原本属于岳双轩的位置。
顿时,堂内一片哗然。
墨子豪抬起双手,众人安静的看着墨子豪,恭敬的叫上一声师尊。
墨子豪颠颠又,他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