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柳冠南将伞递到红叶手中,身形一动,便坐到了车辕的另一边,她一手扼住小姑娘的咽喉,道:“你是进车里,还是下车”
小姑娘被柳冠南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哭了,对着车内的人道:“清荷姑娘,救命”
柳冠南本就不喜欢别人在她耳边哭哭啼啼,除了红叶,她还没容忍过谁。见这个姑娘哭个不停,便直接将她丢下了马车。
车内清荷看着自己的随侍丫头被扔下了马车,吓得不敢说话。
柳冠南将马车赶到红叶身旁,红叶悠悠然跳上马车,阖上伞,从柳冠南袖里摸出一条丝帕,好整以暇地擦着伞。
柳冠南抬手敲敲车门道:“哪里的”
清荷战战兢兢地道:“天c天香楼。”
“天香楼”红叶默念了一遍,看向柳冠南,与她相视而笑。
“相逢是缘。”柳冠南暧昧地感叹。
马车在泥泞路上飞驰,红叶和柳冠南正计划着向天香楼的老鸨要回那三千两黄金。红叶总觉得三千两黄金太过了,亏了,死活要柳冠南要回来。
日渐黄昏,马车终于到了天香楼。
老鸨一听见马嘶声,立刻迎了出来。
“清荷回来了”老鸨声音苍老了许多,人也老了许多。
柳冠南和红叶早已经下了马车,所以老鸨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清荷神色慌张,脸色惨白地从车上下来。
“怎么了这是服侍丫头呢”老鸨紧张地叫道,生怕清荷有一点意外,捧一个花魁绝非易事,都靠她赚大钱。
清荷早就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了,直到看见老鸨,才定了定神,道:“没c没事”
老鸨想她大概是因为今晚是她卖身的日子,害怕了,也就没多问了。
“那赶紧进去梳洗梳洗,许多大爷都在等着竞标呢”老鸨把清荷半推着进了天香楼。
刚要转身回大堂迎客,柳冠南便出现了。老鸨看她牵着个女人进去,只觉得好奇。那女人看着有些眼熟,却不知在哪儿见过。
柳冠南牵着红叶到角落的空桌上坐了下来,老鸨也走了过来,尖着嗓子道:“公子眼生呢,第一次来吧”
“第二次了。”柳冠南饶有兴致地回答。
老鸨赔笑,随即看向红叶道:“莫非这位夫人也”
“这是我娘子。”柳冠南打断老鸨的猜测。
来妓院还带娘子老鸨比刚才猜测的时候更加惊讶,稀事年年有,这带娘子来妓院倒是头一回见。
老鸨干笑几声,有十分敬业地道:“那公子可有哪位相好的”
“”红叶对老鸨的敬业精神肃然起敬。
“我是来要回一样东西的。”柳冠南直入主题。
老鸨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道:“什么东西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从来不会白拿客人的东西。”
柳冠南漠然道:“五年前,三千两黄金兑票。”
这么一说,老鸨倒是想起来了,当下大怒道:“好你个臭书生,那兑票根本用不了,现在还敢来要,害我人才两空,你个不得好死的扫把星。”
老鸨骂得难听,柳冠南充耳不闻。红叶倒是奇怪,道:“为什么用不了”
柳冠南道:“那些兑票是我教教众管的银庄弄的,没有我的印鉴和令牌根本兑不了。”
“那就是说那三千两黄金还安然无恙喽”红叶惊讶道。
柳冠南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红叶嗔怪道。
柳冠南一脸宠溺道:“我不想扫了你的兴。”
既然三千两黄金没落到老鸨手里,红叶也就不纠结了。
“那咱走吧。”说着,红叶便拉起柳冠南的手要走,但老鸨却不准备让她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