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起来。
“公子家住何方”花春意打探道。
柳冠南看他,好像要从他眼中找出点蛛丝马迹,好一会儿,柳冠南才默默地掏出一枚小月牙形的银牌,递给花春意。
“若不嫌弃,可到寒舍坐坐。”
花春意看了眼银牌就迅速收下了,以至于红叶没有看清柳冠南给他的是什么。他会意地颔首,忙道:“一定一定。”
说着又继续打探道:“不知公子成亲了没有”
柳冠南摇摇头,笑道:“小生才疏学浅,身无长物,倒不知谁家的小姐肯屈就。”
花春意啧啧嘴道:“如此俊俏的书生,若我是女子,说不定早就以身相许了。”
红叶在一旁冷眼看着柳冠南和花春意聊得好不欢喜,心中忍不住将柳冠南连同其祖先问候了一遍。
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的娘娘腔书生,轻浮浪荡,不知廉耻的娘娘腔老板,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红叶幽怨地看着柳冠南。
“老板,你的茶具。”伙计将茶具放在花春意面前。
花春意点点头,对柳冠南道:“公子稍等片刻。”
柳冠南挑眉。
这一等,柳冠南便等了半个时辰。
花春意小心翼翼地为柳冠南奉上一杯茶。
“尝尝。”他双眸晶亮,期待着柳冠南品尝,
柳冠南接过茶,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才轻轻呷了一口。
“清气沁人,汤色鲜亮,浓淡合宜,入口回甘。”柳冠南淡然评价。不是他会喝茶,他只知道这是一个不会错的评价,因为至少对某个人很受用。
这个人,正是他面前的花春意,即便没见过本人,他也能轻易得知此人的喜好性格,毕竟,这是个容易引人注意的人。
“不愧是茶痴花春意。”
“公子过奖了。”花春意掩唇而笑,杏核大眼弯成了月牙状。“难得公子会品茶,春意以茶会友。”
柳冠南拱手道:“柳冠南。”
花春意微微一愣,随即颔首道:“好名字。”
两人默契地笑了笑,又客套了许久,在柳冠南自报家门之后,花春意就从善如流地将“公子”改成了“柳公子”。
被晾在一旁的红叶实在难以忍受,冷冷地瞥了花春意一眼,冷哼道:“娘娘腔,兔爷儿。”
花春意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尤其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说他半点不是,所以听到红叶的冷哼,脸立刻黑了。
“姑娘这是何意”花春意强压下心头的怒气,仍温和的问道。
红叶嗤笑一声,道:“字面上的意思,难道,你没听人家这么说过你吗”
花春意眸间布满了阴郁,沉声道:“只有不知死活的人才敢这么说,今天若不是柳公子在此,我定饶不了你。”
不提柳冠南还好,一提柳冠南她就来气,当下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哼,张口闭口柳公子,你跟他很熟吗你一个男人穿成这样还向其他男人示好,不是兔爷儿是什么”
花春意被她气得柳眉倒竖,当下便扬手要甩她耳光,但他手还没打下去,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却不是柳冠南,而是一个略带些憨厚的青年。
“江月白,你干什么”花春意急道。
江月白认真地看着他,道:“春意,不可以动手打人。”那股子憨厚被他演绎地淋漓尽致。
其实,他长得很英挺,偏偏多了股憨厚的气质,硬生生让他不平凡的容貌变得十分平凡。
“江月白,你帮她还是帮我”花春意气恼极了。
江月白的目光越发真诚了,他道:“我当然是帮你,但你也不该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