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训练有素的礼节都重新回来了似的端正了银制托盘,原本散落的几个高脚杯重新回到托盘上,只是托盘上的一点鲜红还有残留,但却再引不起侍者的特别注意。
此时宴会的主办方竟出面来道歉,饶是西弗勒斯仍有不满也没有再追究,挥手放过了那个侍者,之前不过是事出突然才没有发觉什么,仔细观察之后西弗勒斯怎么会不明白刚才那一出意外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血族的皮肤被银器划伤伤口处会有烧伤的痕迹,更别提血液滴落在银制器皿上更应该会沸腾发黑直至蒸干,之前西弗勒斯用哈利的血做过实验,虽然没有哈利曾经说的那么反应剧烈却也和人类并不一样,可是刚才那侍者端着的银盘上血滴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再平常不过。
“你倒是好手段。”西弗勒斯微微侧过身,冷哼了一声。
哈利坐直了身子,右手掏出手帕随意擦拭了左手手背上的零星血迹,那侍者划得并不深,哈利也没多在意,见伤口处仍有些渗血,便将手帕覆盖在左手上,淡淡笑:“先生还不了解我么若不是已经被怀疑,我怎么可能把圣戈芒的身份抖出来。”
西弗勒斯挑眉,青年的表情和气质的确是收敛了许多,可这性格倒像是一点都没变。
“先生不如坐下聊聊”哈利表现的越淡定,西弗勒斯就越发有种怒意聚集在胸口。
沉着脸坐下,西弗勒斯这才能更近距离的打量青年,就像刚才看到的一样,五年后的哈利反而没有之前那般张扬得光华,反倒像是所有生气都散掉了一样,透着一股不健康的气息。
可是张口却又问不出话,西弗勒斯皱眉,黑着脸沉默。
另一边德拉科虽然在和他人寒暄,但却一直在关注着哈利这边,眼见这边的气氛又开始沉凝起来,竟有些哭笑不得。
教父的心思别扭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可是一贯说话直来直去的哈利遇上教父竟也总是斟酌语言,五年后这两人再见居然有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情景,确实是让人无奈。
刚想过去,却又想到感情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自己在感情上也不过是个怯懦的败者罢了,何必再去插手别人的感情做什么“指导”。
想到这里,铂金青年的脸上一丝苦涩转瞬即逝。
两人间的沉默不再像五年前那样带着默契和谐,而是平添了许多无话可说的尴尬,就算哈利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在盖勒特面前的论言在见到西弗勒斯本人的时候却一个字的都想不起来说不出口,其实那些话也不过是在找借口罢了,就算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也不过是放不下自尊承认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视如洪水猛兽罢了那天使药剂对于血族而言,真的是最大的拒绝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旁边的声音打断了哈利发散的思维,回过神来,坐在距离自己足足有一人距离之远的男人正不悦的盯着自己的左手。
哈利低头,有些意外地看着被鲜红色浸透的手帕,那伤口竟然没有自己愈合反倒一直在向外渗血。
可能是注意到哈利脸上的惊讶,男人站起身,沉声道:“跟我过来。”
哈利的惊讶更甚,不过还是习惯性的顺从站起来跟上男人的脚步。
论对罗斯克威交流研讨会的熟悉,哈利是远远比不上西弗勒斯的,自然也不知道参加研讨会的人可以用别的理由中途退出休息,不过他能猜到既然是开三天,每个人定然有用做休息的套房,果不其然,西弗勒斯带他上了二楼。
“这布置倒不错。”哈利跟着西弗勒斯进了房间,打量了一番。
西弗勒斯明显很熟悉这间房间,从靠右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冲着身旁的沙发扬了扬下巴,“坐着。”
哈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走过去坐下,很自然的抬起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