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空气中的尘埃,如银河中多多繁星,悄然流动着。绝不同于像thaind的感觉。泰国更像是商业的,一切一切背后都是花费,而bali,给人的则是一种恬静。
梁蓉停下了脚步,视线穿过玻璃落在遥远的城市角落,脑海里浮想起的,是与这座城市拥有相似气候的家乡。地球上纬度二十三度到八度的距离,三千五百四十五公里的相隔,却仍让她感觉如此相近,似乎她未曾远离。
这两年来,她的足迹踏遍了几乎整个地球。墨尔本的诵读中心和戏剧公司剧场c布拉格跳舞的房子c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c挪威的奥斯陆歌剧院时间一天一天填补空白,那些曾经让她心痛的事伤心的人,也在日复一日的时光冲刷下渐渐模糊了。曾经以为是烙印的疤痕,原来也仅仅是羽毛。
“截住他快”
忽然,从出机口传来一阵纷沓震动的追逐声打断了梁蓉的游思,走廊上的旅人都纷纷停下了脚步,回头一探究竟。梁蓉疑惑地转过头来。
“砰”梁蓉一下子被来人巨大的冲力撞了个满怀。
“噢,我真抱歉,都怪你的美丽让我倾倒。”撞到梁蓉的元凶绅士优雅地把梁蓉扶起来,用纯正的美式英语说了句俏皮话,漂亮黑发下的一双蓝眼睛眨了眨,梁蓉还真没碰过这么直白的人,愣了愣。
就在梁蓉晃神的那么几秒间,他华丽地转身,然后狼狈地跑走了。
“不要让他跑了大家快追”
几名穿着制服,一路上大声嚷嚷的追逐者相继呼啸而过,机场内的警卫居然视若无睹,依旧懒散站岗。
梁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自认倒霉地捡起被撞到在地的行李箱。
“噢,不会吧”这时,她才发现,她手表的玻璃被撞碎了,分钟一直在五六隔之间徘徊着,就是不肯向前迈出一步。梁蓉盯着这只她高中毕业时父母送的礼物,哭笑不得。
唉,来巴厘岛的第一件事,居然成了钟表维修。
当梁蓉从隐藏在legian大街深处钟表维修的小屋出来时,发现日影已经西斜,被落日轻吻过的晚霞心花怒放散发着如黄金宝盒般的绚烂。而将来送来的黄包车司机已芳踪难觅。
她正处于上下坡的十字交汇处,前方是层层交叠的檐上帆蓬,后面则是烟尘滚滚的施工地盘。左方遥遥传来摩托车“轰隆隆”可怕的咆哮声和人潮的喧嚷声。
梁荣循声走向人声纷乱的集市。
才不过傍晚,街上的小道早被各式各样的路边摊占据,小矮凳把小路瓜分得寸步难行。
空气中飘来阵阵食物的香气,吸引着人的味蕾,可是此刻她只想冲回酒店,洗个澡,泡个脚,睡个觉
“请让让,让让。”梁蓉艰难挤进人潮,但人声鼎沸,她连开口问路的机会也没有。
“啊”
忽然,梁蓉的手肘被迎面而来的少女狠撞了一下,冷金属的触感让她臂上的毛孔瞬间收缩,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少女双眸快速地朝梁蓉看了一眼,又马上收了回去,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
梁蓉看到那双典型中国琥珀色的眼睛时愣了一下,反射性地伸手往背包一探。
“你这个小偷”梁蓉转身就要抓住她。谁知女贼一身蛮力,硬是挣脱掉了梁蓉的手,像泥鳅一样溜进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可恶”
她的护照和钱包都在里面
梁蓉怒火中烧,漏屋又逢连夜雨,她真的生气了顾不上路边杂乱的椅凳挡路,现在她眼里只有跑在前方东西乱串最后还慌不择路闯进小巷的小女贼了
“哼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梁蓉嚷嚷了一句加快脚步,眼看小巷两边的房门都紧闭着,前方一堵墙早早挡住了小女贼的退路。梁蓉正准备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