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一点也不怕生的样子。而它身后,已经没有了头的蛇身还在蠕动着,梁蓉觉得一阵恶心,空荡荡的肚子里胃酸翻腾着。
此时,月娘轻轻拉开了灰云编织的面纱,银光一霎间洒满山间小路,梁蓉才看清,小白猫的眼珠子居然是紫黑色的,浑身沾满泥巴和血迹的茸毛在它慢慢的一舔一抹一舔一抹之后渐渐被清理干净了,虽然不够彻底但也可以窥见白猫本来的毛色了。
梁蓉怎么也想不出该用哪个词赞叹眼前这只明明就很瘦弱但又如此英勇的小猫,该庆幸她随身带着画簿的习惯,梁蓉迫不及待地解下背包,把手伸进去掏画笔时,不意碰到了一块软绵绵和一块硬邦邦。
啊三文治和牛奶
“咕噜咕噜”喜出望外的梁蓉这才惊觉自己饿得胃都疼了,也顾不得什么劳子画笔和下山了,赶紧拿出食物就是一阵大快朵颐。把胃都塞得满满以后,梁蓉才满足地继续掏出牛奶,润一下喉。
喝
小白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梁蓉的面前,就那样乖乖地蹲坐着,用一双大大的深深的幽幽的眼睛瞅着梁蓉。梁蓉拿出牛奶时,小猫的眼睛就盯着牛奶,梁蓉把吸管拿出来,小猫的眼珠子也随着梁蓉的动作而动。梁蓉渐渐放慢了动作,小猫又抬头瞅了瞅梁蓉。被那双无辜又可爱的大眼睛就这样盯着,梁蓉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她决定了
夜阑人静,虫鸣莺啼也偃旗息鼓的时候,韩逸臻终于驾着轿车披星戴月而归,如梁蓉来宅子以前的每个夜晚。但车里的人却在思忖,今晚稍微晚了点,不知家里那只有没有饿着呢
黑色萨博在安静的夜里越跑越快,就像丛林里的猎豹,敏捷而霸气不减。但倦兽归家时,却发现家里黑漆漆,没有一盏孤灯守候,也没有一张圆圆的小脸一边抱怨一边用圆碌碌的黑纯眼睛企盼他动手煮宵夜喂养,韩逸臻把客厅的灯都打开了,再踱步上楼,依然不见他家圆球的身影,双眉越蹙越紧。
“她还在你那吗”韩逸臻好不犹豫按下那个鲜少会碰的号码,一接通就冷冷质问。
“”电话那端闻言抽气一顿,韩逸臻没有再问,只是脸色越来越僵硬,拎起刚放下的车钥匙就朝门外走。
“呃,小子你先别激动啊,她,她,那笨蛋应该快回来了吧”韩逸臻越沉默木果子就越按捺不住,几乎可以预见暴风雨就要来袭了。可恶的是,那小子没等他说完就把电话给关了
木果子看着遮光闭月的天,仿佛已经听到了那即将飞奔而来的引擎声他只不过把那笨蛋赶去了后山一下下而已,谁知道她是迷路还是怎样,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木果子下午接到杨素电话时还在想,真看不出那看上去就只会吃的圆球这么敬业啊,什么杉木,只不过是他随便说说而已。本以为到了傍晚天黑了,梁蓉怎么着也会回来的,所以木果子很放心很悠哉的和新欢去参加某个新锐艺术家的庆功party了。然而,当木果子再度接到杨素电话时,他的心就已经咯噔一下了,幸好他及早赶回工作室,不然那小子的怒火可能爆得更厉害
门外拍门的声音一响,木果子就拉开了门,眼瞳乱窜,看月光看星星看树杈就是不敢看韩逸臻阴郁的脸。
“梁蓉呢”谁知来人劈头就来一句,用高壮的身形硬生生把木果子乱瞟的视线给挡了回去。
“真是的,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话虽如此,但这位色厉内荏的长辈吼出这句话时,语气弱弱的,身子还连连退后几步。
“梁蓉呢”韩逸臻把木果子直接忽略掉,径直走到一直伫立在窗边的杨素面前,再问了一遍。
杨素闻声回头,静静地盯着韩逸臻的深眸,眼神淡若微风,而后又把脸转会窗边。直到韩逸臻眼里寒星越来越盛,周遭的空气仿佛也渐渐冷凝时,杨素才微开檀口:
“梁蓉上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