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自是指天帝,是冥君自归属天帝后的敬称。
这是觉得自己办事不力借侧室一事来警告敲打自己?
霁雾摇摇头,这事十有是真的,觉得自己能力不足,孤掌难鸣,所以用这个办法为自己添加左膀右臂。
虽然自己对北渊帝君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可是自己鲜嫩嫩的婚姻将要被别人插足,霁雾还是瞬觉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心情立马坏了个彻底。
霁雾默默的点燃宣白的信纸,看那白嫩化为暗黑的灰烬,心情却依然烦躁不堪,最后她决定大睡一觉。
这是她自化形来的一贯办法,每每遇到不能排解的躁乱或是解不开的症结时,她便会什么都不想的睡上一觉,无论怎样,醒来后的心情却总会平复如初。
缩进被窝的她自是没有发觉,她烦躁不堪时裸露在外的皮肤竟现出星星点点七瓣雪花的印记莹光,似是一层透明的薄膜将她全身包裹一般
这是一片洋洋辽阔的七色花海,仿佛走入了天尽头,远处落日巨大却不灼热,暖昏的余晖妆扮出金粉点点,落成光斑片片,有微风来,鼻端嗅入不知名的花香,霁雾伸手,掌心处是随远方风来的一瓣红粉桃花静躺,整个世界一片安宁祥和,兀自真实。
霁雾瞬觉迷惑,左右瞅瞅无人,身后是坚硬的山壁,便试探性的抬脚迈入花海,扬声呼道:“有人吗?可有人在?”
她走到了花海尽头也没遇见一人,此时金乌已坠,整个世界陷入一种将暮未暮的混沌明暗中,霁雾有些丧气,便寻了花海尽头临界的一颗古树旁坐下,看着旁侧树影森森,霁雾不自禁有些悚然,歇息的同时时刻不忘的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月挂中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霁雾正自休憩迷糊将要入睡间,不远处灌木丛中突然一阵响动,霁雾一个激灵,忙起身躲在了三人合抱粗的古树后,看向那处。
那灌木丛中一阵晃动,突然一先一后跳出两个垂髫小童,那打头的眉目清秀似是个女娃娃,面色机灵狡黠,那之后的便有些淳憨,神情却有些惴惴。
二人甫一出来,那女娃娃就脆声道:“我无意间听阿娘说走过这个花田就能出去了,你不是也很好奇么,我们一道走。”
那之后的听了神色间却颇有些犹豫,道:“阿灵,我们还是回去吧,被我阿爹发现了,他会生气的”
貌似是贪玩出来的小孩,霁雾心中大定,想来他们虽小,话语间对此间的路向却似一清二楚,便打定主意站了出来,唤道:“小妹妹,向你打听个事?”
二人间的争辩却没有预料中般停下来,好似压根就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般,霁雾自忖是否是声音太小,便又试了几次,甚至是围着两小童转了好几圈,却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就好似就好似压根看不到自己,自己不存在一般!
霁雾有些懵圈。
那二人却兀自争的激烈,最后那女娃娃想来是不耐烦了,伸手冲那跟班的脑袋就是一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你不愿意也得愿意!要是你回去了告密怎么办?无论如何,你今天都得和我一起!哼!”说着恶声恶气的瞪了那跟班一眼,扭身斥道,“跟上!”
那跟班小心的觑了那女娃娃一眼,扁了嘴委委屈屈的跟在了那女娃娃的后面,从霁雾身边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霁雾霎时回过神儿来,想了想也忙忙的跟上。
玉兔撒辉,微风阵阵,除了花海受风吹动的簌簌声,她随两小童埋头走路的轻微响动,夜空下一时寂寂。
就这样寂静无声的将花海走了大半,前面早已越走越慢的两小童似乎累的狠了,相依偎着坐到了地上歇息,霁雾便也跟着停了会,正待他们再要走时,身后不远处那森森的树林却一下子火光大盛,瞬即喧杂伴随着呼唤的喊声随着夜风飘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