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渊止淡定从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霁雾一噎。
“说完就赶紧过来吧,行了一天,你不累我可是累了”说着竟还配合的打了一个哈欠,颇随意的开始脱外袍。
霁雾傻了。
诶?!!
这c这c这神马情况?!!
霁雾已经拉开了架势拼死也要吐一口气,结果c结果就这样?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霁雾的汹汹烈火还没烧起来就被渊止这毫不在意的态度完全浇灭了。
不c不对不对不对,现在担心的好像应该不是这个吧!
霁雾看向眼前旁若无人正在自顾自解腰带的男人,浑身一个激灵,彻底回过神来!
尼玛,这情节这展开c这也太太诡异了吧!
话说,他和她好像完全没有到这种能共处一室坦诚相见的程度吧!!这才是重点吧喂!!!
“喂!!你要干嘛?!!”霁雾努力叉腰做出一副泼辣悍妇样,可看到渊止松散衣袍下若隐若现的胸肌,还是整张脸连着脖子耳朵都烧成了通红的虾子。
渊止手下没停,将解下来的织锦腰带随手搁在了床头的紫檀木案上,道:“呵,阿雾不会这么健忘罢,你我本为夫妻,你说我现在是要作甚?”
“这c这这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霁雾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就差尖叫出声了,“对,对了,你不是欢喜那个什么c什么小雪嘛!你不能c不能这样。”似乎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好理由,霁雾瞬间瞪眼理直气壮:“对!你不能始乱终弃!!”
听到小雪的名字,渊止正低头手里的动作顿了一顿,室内一时寂静,烛光下霁雾看不清他的表情,片刻,却听一道不屑的沉沉嗓音道:“谁说我要始乱终弃?!你也太抬举自个儿了!”
渊止抬头立身向她走来,一双寒雾样的眼瞳波光诡谲。
霁雾看着他酝酿风暴般面无表情的脸,下意识的就要后退,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一拉,惯性下狠狠撞向了渊止微裸的胸膛。
霁雾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停的一停,红烛又噼啪爆了个火花,霁雾窝着不敢动弹,也不敢去揉被撞得通红的酸涩鼻头,刚刚恼怒下突然汹涌而起的反抗勇气早就消失殆尽,他高大身躯笼罩着她,更让她有一种实感的恐惧。
似乎又停的片刻,渊止躁动不快的情绪似是才平静下来,他扯着她的细腻的腕子拉开点距离,低头看面前女人怕的一动不动却又强自镇定的模样,心情才似好了些。
渊止脸色微缓。
霁雾看向那张明玉般刀削斧凿冷然的脸,在幽幽的烛光下慢慢柔和了些,忙趁机狗腿的嘿嘿干笑两声,自认颇识趣的道:“哦,夫君不是累了么?快快去床榻上躺好休息,妾身睡相不好,自是不敢打搅夫君,呃”霁雾四下瞅了瞅,迅速拿定了主意,“妾身就打个地铺睡在地上就好,夫君意下如何?”
渊止看向这没烧地龙只一个取暖火盆的房间,嘴角微翘,漫不经心的应了个“好”,松开霁雾已经淤紫的腕子,转身迈向床榻,优雅的拥被躺下,感受着寒冷冬夜里还留有霁雾之前余温的被窝,舒服的轻呼出一口浊气。
霁雾扁嘴,这屋子本就是临时的客房,没烧地龙,对霁雾这本就惧寒的小妖着实阴冷了些,可能有什么办法,霁雾只好有些可怜兮兮的走到了香樟木的大柜子前,准备多拿出些铺被被褥铺地而眠。
事情却出乎霁雾的意料,香樟木柜子里除了几件冬衣,竟别无它物。
霁雾张大嘴巴,好半天才承认自己运道实在不济,瞥了一眼安睡卧榻的渊止,无奈的合上柜门,轻手轻脚的走到衣架前就开始穿衣服。
渊止道:“你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