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的余光突然扫到公孙策枕头底下露出的纸张一角。怒气一点点在她的脸上聚集,最终凝结成无奈的训斥:“你你竟然偷偷办公”原来不是工作室的事情少,而是他瞒着白灰灰,私下处理案件。“你”她有些委屈。就在昨天他还因为高烧而不得不卧床休息,自己让他安心几天好好养病,错了么工作室的能人那么多,就算再拼命,也要顾及他自己的身体不是么这种隐瞒她,把她隔离在外的感觉太别扭,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他太聪明,如果有朝一日他想“玩弄”什么,她似乎也只有被动的份儿,真是太杯具。“灰灰是我不听话,你别生气。”他僵硬的表情努力想挤出一个笑脸,做错事一般谦卑地低垂着头,与他平日的默然有些不相协调。沉默的气氛有些尴尬,过了约莫好几分钟,白灰灰才算是略平息了她的不开心。这种内部的思想混战真是纠结,她其实知道,公孙策那人对她千依百顺,在乎得很可是另一方面,邪恶的小人又忿忿不平叫嚣着:他明明答应白灰灰好好休息的,为什么要做这种幼稚小学生的行为。也顾不上什么传染的忧虑,公孙策轻轻揽过她的肩膀,直接忽略她想要远离的表情。“灰灰”该说点什么呢“排骨饭很好吃。”最终,他还是决定拍马屁先。“别以为转移话题就万事大吉了。”这是一种想吵架都无力的状况,公孙策总是能够轻易掌控全局,搞得她无力招架,怒气无处安放。努力装出一个凶巴巴的河东狮模样,她义正言辞教育着,“你得承认自己错了。”公孙策的尖锐下巴膈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呢喃传入她的耳膜,她听到他是在为自己的“栽跟头”而懊恼着。从枕头下抽出几张纸,公孙策赔着笑递出去。心里忍不住为自己的没骨气好一番悔悟。白灰灰瞪着他的手:“怎么,光明正大的偷偷摸摸”被她发现猫腻,索性也不掩饰了么“不是。”或者说,他怎么还敢。为穿越人士服务者千千万万,少他一个,大概只是效率问题。可他只有白灰灰一个,怎么舍得她为自己操心。这些报告或许廖波他们足以看懂并分析做结论,但他还是不放心又审查一遍,然后让白灰灰拿钥匙去他的办公室,盖章算是通过。这么简单的工作,她还是很愿意跑腿的。看公孙策再次疲劳着听话入睡,她笑了笑,吻吻他的脸侧,抱着文件走出家门。到了工作室,她才发现自己是“图样图森破”,太傻太天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种亟须用人的时候,他们老大被白灰灰给扣在了家里总之,各个办公桌上的工作积压量,纸张耗损量,都是非常壮观的。“你们”她犹豫着抖抖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忙得陀螺转圈一般的小可怜们,白灰灰突然觉得,她真不该怪公孙策的其实他们骨子里都是闲不住的那种工作狂,这里乱糟糟一片,换做是她,可能也承受不住诱惑,恨不得摩拳擦掌加入其中。“哎哟,快来帮忙啊,祖宗姑奶奶”廖波的眼镜都几乎歪掉,正以一种不和谐的姿态挂在耳朵上。他卷了卷袖子,从总指挥的“高台”之上走下来,直接不客套地递给白灰灰一摞目测至少五十厘米高的a4纸。被他称为“姑奶奶”的白灰灰为自己的前缀而圈圈眼,她做了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事,这就升级成老祖宗啦廖波把她推进去公孙策的办公室,拿了印章递给她:“快,这都是无关紧要的观察报告,今天之内需要签字盖章的”被这种地球加速运转一样的忙碌气氛所感染,她也不再废话,耸耸肩,大致翻看几下那些纸,不过就是一些穿越人士的生活观察报告。她接触过的,以前建宁公主刚穿过来的时候,就听说过这种东西。这种时候廖波真是恨不能生出三只手,一边拿电话跟不知道哪个分局联络着,还指挥着外面的分工明确。“胡里呢”抱歉,这种时候,她也只想得到那个冤大头了。不是据说办事很赞么人影呢“他更忙”摆摆手,廖波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白灰灰听到他的下一句是,“以前老大的任务都是他在跑。”所以,活该他厉害,比她这个临时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