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地呻吟两声,她的手指挪到枕边,摸索手机,拨通了公孙策的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她最想听他的声音或许他这人强硬的精神力量可以治愈她莫名其妙的痛楚。
艰难地拨通了号码,她听到对方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这么晚还没睡吗等一下,我在忙。”
他那边背景嘈杂,很明显是周围有很多人,难道又遇到案子了么
白灰灰还在发愣,公孙策又贴近手机回复她:“抱歉,有点事情。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事”深呼一口气,白灰灰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力量自心脏方向发散开来,她颓然放下手机,感受着那股力量与疼痛的根源做起斗争。慢慢的,似乎并不太久,她整个人都觉得舒服了许多原来,不疼的感觉这么美好,这么奢侈
疑惑着自己刚才遇到的神奇状况,白灰灰看着汗湿的睡衣,陷入沉思。
深夜,一辆没什么技巧,却一味横冲直撞c只懂加速的跑车冲上山脚的公路。引擎的嗡嗡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聒噪,车子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刺耳声,惊醒了熟睡在山间的小动物。白灰灰手指关节狠狠地握着方向盘,一路抿着嘴唇,脸色苍白,感受着夜风将她发丝拂乱的清冷之感
就像上次一样,她仍然不是第一个上山的。藤原拓海,他早就在了。
见到一辆张扬的红色车子停靠在自己身前不远处,他孤寂的脸上突然亮出一个笑脸,大声打招呼:“看到这么蹩脚的入弯技巧,就知道是你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白灰灰咦你是谁”
见到白灰灰现身走出车门的一刹那,藤原拓海难得的露出了极为吃惊的表情,嘴巴大大张开着,活像是被定格在那边不能动弹。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再三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他以车技断人的技巧绝对不会出错,这辆车的轨迹和行驶习惯,跟上次那个自称叫做白灰灰的清冷男人一模一样。怎么,出来的会是个女人
“你好,藤原拓海”见到他的时候,白灰灰还能勉强挤出个笑。毕竟,面对同是穿越者的他,她觉得亲近许多。
“你”难道说上回的男人是乔装打扮的要不然,又怎么会认识自己拓海觉得自己脑细胞都不够用了,他迫不及待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用不用这么惊讶额”白灰灰调皮地对他吐吐舌头,“你是穿越者,应该也知道我的情况了。”
拓海几乎震惊到失去了语言能力,“你”了半天,才“你”出一整句话:“这是你的真身”
难怪他觉得白灰灰的名字太女气,根本不适合男人。原来,上次只是她的女性灵魂,寄居在男人体内。他记起上次见她时,分明是第一面,却让自己产生了一种亲切的熟悉感原来,他们是同类人啊。
白灰灰点点头,敛了发僵的笑容,只习惯性地倚在车身,看着远方的夜景出神。
拓海收好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着白灰灰。“你真幸运。”可以回到原身。
这一晚,似乎注定是沉默的,隐隐有一种悲伤的情绪蔓延在山顶,飘向虚无。
听到拓海羡慕自己的话语,白灰灰也沉默了。她想起拓海在他原来世界的情况,这个少年,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因为出了车祸,还一直处在深度昏迷的状态,让亲人和兄弟担忧着。各人有各人的遭遇,让她无从安慰。
“你为什么不快乐”到底是经历过诸多比赛的大场面,曾经承受过许多不可思议的心理压力。心理强大的男孩子,拓海很快从沉静气氛中挣扎出来,想要反过来安慰一下这个满眼都是悲壮的姑娘。
白灰灰蠕动着嘴唇,深深叹气,以一种迎接世界末日的眼光看着拓海,“我得了灵魂痛。”
“灵魂痛”是她在公孙策办公室的资料中读过的,通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