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怎会这么想」
「太医再怎样也是个不小的官,再加上你能聘得江湖奇人教穆韧他们武艺,也请得动名仕大儒指导他们念书,可见得你在这里混得很好,不只人脉广阔还医术了得。
「别人不懂你,我们的交情又不是混假的,你有多贪财我能不知道,当太医,有名又有利,若非情况特殊,特殊到会要了你的命,你怎舍得罢官c舍得隐姓埋名」
阿观推论到这里,大姜惊得说不出话,他愣愣看着她,心底那声叹息不知是赞颂还是害怕。
「大姜,我那日进宫见到皇上,皇上的眉目面容与齐穆韧兄弟有八分像。我有一个大胆假设,王爷的亲生父亲是不是皇帝」
姜柏谨惊得答不出话来,相同的惊讶也出现在门外偷听的齐穆韧c齐穆笙脸上。
齐穆笙摇头道:「这样都能猜到」
齐穆韧不只吃惊她猜出自己的身世,更吃惊于她那句幸好。
短短两个字,满满的心疼怜惜,抚平他多年埋在心底的委屈,这世间,终究有一个女子会为自己不舍。
推开屋门那刻,齐穆韧告诉自己,自今日起,他与阿观两人一体,他再不对她有任何隐瞒。
看见齐穆韧进屋,阿观吓一大跳,有种窥人被当场抓到的愧疚感。
齐穆韧没给阿观时间愧疚,大步往她身边走去,握住她的手说:「你想知道什么,问我,我来回答。」
齐穆韧的母亲姜羽卿颇受老王爷疼爱,而曹王妃表面对姜氏宽厚,却时常在背后耍阴私手段,老王爷在府中时,她不敢有所动作,生怕被王爷察觉。
那些年,边关战事不断,姜羽卿入府不久,老王爷就受命前往战场。
一日,曹王妃藉口儿子穆风怕热,举家搬到王府别院小住,因她执掌中馈,便将府里略上得了台面的仆役全数带走,只留下姜氏和几名粗使嬷嬷和小厮长工。
姜氏本就不是大宅院出生的人,对于妻妾间的弯弯绕绕懂得不多,曹王妃不在王府,她不必在嫡妻面前立规矩,反倒让她松口气。
她天天读书赏花c做点女红,安安静静过日子,倒也惬意。
三个月后,皇帝带来老王爷的私信,那是王爷夹在奏摺里,用五百里加急快报带回来的,王爷心知曹王妃善妒,便将给姜氏的信与奏摺放在一起,让从小与自己交心的皇帝弟弟为他转交。
没想到皇帝少年心性,好奇是怎样的女人会让兄长如此系心,于是他乔装打扮,扮成宫中侍卫,亲自往王府走一趟。
姜氏身边的陪嫁丫头巧英,怎会知来人身分,听到王爷来信,便直接把人给领进姜氏院里。而曹王妃暗地布置的嬷嬷见有男人入府,瞅准时机,支开巧英,在茶汤里下媚药两人不敌药性,终是铸下大错。
幸而,与皇帝同来的太监发现情况不对劲,连忙将皇帝送回宫里,没教接获讯报c匆匆赶返家门的曹王妃抓到奸情。
可当时满屋子欢爱后的气息与下人们的指证历历,都让姜氏翻不了身,姜羽卿被看管起来,不得与外面互通讯息。巧英想尽办法,好不容易从府里递出书信向姜柏谨求助,可姜柏谨几度上门想见自己的女儿,全让曹王妃给打发。
之后老王爷回府,姜氏已怀有身孕,丈夫出门半年,妻子却怀有三月身孕,这对男人的颜面无疑是最大的打撃。
由爱生恨,他对姜氏百般折磨,可柔弱的姜氏却坚韧地挺了过来,姜氏曾对巧英说:我的孩子想要活下来,是他在帮我。
就这样齐穆韧c齐穆笙出世了。
做出那件错事后,皇帝时时注意王府动静,王爷回京第一件事便是向他讨人,讨那名送信的侍卫,此话一出,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对兄长说了谎,说是派太监送的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