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罢人终散,何必不逍遥
长剑有情,血洒疆场何人归”
在相安城略偏僻的一处山间溪旁,倾蘅在这样绿意横生,空寂安宁的地方,偶然静下来了。褪去了鞋子袜子,慢悠悠的坐在了溪旁,想着娘亲在自己小时候哼过的歌曲,也随意哼了起来。
扶着地上的青石,冰凉凉的传到指尖就停住了,也不惧冷的,又喜欢溪水的颜色,映照着蓝天和树林的绿意,便又时不时伸脚轻轻点了点溪面,一丝丝透心的凉意直涌心里去了,非但不感觉寒冷,反倒舒服了些。
这样一边哼歌一边戏水,有时候又会摇头晃脑背起小时候爹爹教过的心法口诀:“一则前通,二上目间,取无处而有形,散开百花叶。
三往丹田,四行”背着背着还比划起来,绕指间,抬脚,落下,惊起一片涟漪,久久没有平复下来。
忽然凌厉目光一闪,随手拨起一片溪水,向斜后方刺去,纵身再是一跃,便已经穿好了鞋袜,笔直的站在石上,一语不发的看着斜后方。
溪水犹如利剑一般刺去斜后方的时候,那里飞身出来一个人影,惊叹道:“姑娘下手也太重了吧,扬初无意冒犯,息怒息怒。”
一身的藏青色,干净利落的束发,手里攥着一柄木扇,慌慌张张的站在倾蘅的面前,拱手便是一礼:“在下扬初,敢问姑娘出自何门何派”
倾蘅只扫了她一眼,清秀的书生打扮,眉宇间竟有些不该书生有的感觉,像是颇有心机。
越是这样防备别人的倾蘅,有时候的眼光是独到的,此刻,并不计较自己对了没有,而是,再一打量,手指纤细,应该是柔滑而白嫩的,女子的手,于是再去看脸,肤色偏铜较手上的分明粗糙了。不用继续看了,易容的。
“哼”了一声,没有挑明她的身份,也不说出自己看穿扬初:“哦。”
本想转身离开的,觉得面前的人虽然和流幻一样女扮男装的,却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反而以这样羸弱的形象出现,目的何在可扬初却立马追问:“姑娘莫怕,在下也是习武之人,对武学略有研究,所以想向姑娘请教一下刚才那招”
话说了一半,倾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背的心法极有可能被她听见了,这可是他们百长门独创的内功心法,便狠念顿生:“赐教”不等扬初反应,一掌就击了过去。
扬初也是一惊,退至一旁,可倾蘅立刻就踢了过来,扬初下意识双手去挡,不料倾蘅的力气出奇的大,竟被迫退后了两三步,这还没有反攻一次,就又被倾蘅击中了左肩,扬初有些慌了,直接跌坐在地,咳嗽了两声。
扬初不知道她怎会如此招招要命一样,也没来得及解释,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虽然纤瘦却冰凉凉的,她也知道,恐怕稍一用力,自己就
“姑娘,我哪里得罪了还请明说啊,咳咳,不至于要我命吧”扬初也不挣扎,抬头看着倾蘅。
倾蘅只出了三招就制住了她,又揣测扬初的身手应该一般,自己将才背的心法她就算听了也未必懂,而且她还不一定知道那是心法诀窍。
于是手上松了松,有些得意的说:“兴致来了就忘了轻重,公子别介意。不知道你师父是哪一位”
将手收回,俯着身子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人。
扬初仰头的角度恰好,倾蘅精致的脸庞收入眼中,略带疑惑的看着自己,轻轻眨眼间透着一丝的可爱,好笑又好玩一样的盯着自己的模样,尽管有些冷的目光,却还是,还是,好诱人啊
突然就伸手轻轻捏住倾蘅的下巴,将脸凑了过去。
倾蘅从没有被人这样“轻薄”过,动作也太亲密了,顿时反感的推开了她的手。
站直身子,傲气上来了,也不顾微红的下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